引子(1 / 2)

沒有姚壯憲前輩《仙劍奇俠傳》中的李逍遙那麼瀟灑自如,也沒有蔡明宏前輩《天之痕》中陳靖仇那樣靦腆斯文。我想寫的人物不過是大千世界,芸芸眾生中很普通的一員,他在很多方麵不會是最強至善,但至少他的真實來不得半點虛假……

大霧彌漫,遮天蔽日:青柳騰旋,碾落橙泥。

“船家……夕水城......咳......”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一身藍灰色粗布麻衣,頭發亂蓬蓬地隨意披在腦後。他的皮膚很粗糙,是大漠人獨有的古銅色,幹澀,一臉青灰的胡渣像是灑在黃土裏的碳粒。他看起來很安靜,隻是幾天沒有合眼,眼睛渾濁。值得一提的是他手裏的一顆黃色的圓珠,和一塊碧藍色的小石頭,黃色的圓珠內部上布滿了裂紋,細細看去像是龜裂的土地被重新聚合在一起,貼耳過去還有嗡嗡聲;而那塊碧藍色的小石頭相比起來就普通一些了,發出碧藍色的微光。

“好嘞——夕水城”船家歡快的聲音響起。槳聲在水裏回響,河裏的青魚已肥,風吹兩岸鳳尾竹搖,上遊清香的稻花將這些夕水河的孩子喂得無憂無慮,時不時跳出水麵。船上漁夫的孩子捋起褲腳,趴在將那雙明眸貼在了水麵上,一雙眼睛盯住河水裏的小魚,臉上時不時閃出一點點的歡樂。

男子看著桌上白氣升騰的茶爐,暗暗失神。白色的水汽在空中翻滾,像天上變幻莫測,如龍似蛇的騰雲,湖中的嫩綠芽尖不斷翻騰,像精靈再狂舞,一時間茶香彌漫在了整個船艙,沁人心脾,茶香像長出了手臂向男子抓去,要勾醒他的味蕾......

水麵泛起了點點漪瀾,河裏的魚兒一個接著一個躍出了水麵,劃出一條條弧線。孩子發現了什麼似得,忽然坐了起來。

艙內,茶香依舊,男子無神的眼睛望著手裏的碧藍色石頭。白色的水汽飄向了他的胸口。

“砰——”一聲悶響,白色水汽突然驟聚在一起,化成了一個白衣男子,一雙蒼白的手突然紮向了灰藍色衣服男子的眼睛,顯然是要剜目取珠!然而就在手指到達藍灰色衣服男子的眉骨時,藍灰色衣服男子突然一掌回了過去,震翻了桌上的茶盞,原本碧綠的茶水灑在桌上,一壺廬山雲霧就這樣浪費了。

再說這邊,在茶盞還在空中的時候,白衣男子蒼白的臉上上閃過一絲微笑,就在藍灰色衣服男子剛猛淩厲一掌衝來時,他忽然又重新化成了一縷白煙消逝,藍灰色衣服男子一掌排空卻無處卸力便順勢蹬腳衝了出去。

又是另外一番景象,烏雲蓋天,閃過金光點點,狂風大作,掃過竹尾斑斑。水上一舟,白衣男子與藍灰色衣服男子對峙,船夫抱住自己的孩子,在這江河上幾十年不曾有的怪異景象中瑟瑟發抖;水下......

“小煙——!”

“師哥——!別來無恙。”

突然灰藍色衣服男子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與你何幹,你巴不得我死才是吧。”

“......”

“六年,不過六年,你竟然做到了虛實相生的境界,為兄實在佩服。但是,還不夠。”說罷他身上的氣勢一震,壓過船側,激起巨浪往兩岸揚起,如同奔跑在曠野的草原騎兵,白衣男子瞬間感到巨大的壓力,似乎有一塊巨岩壓在自己身上,隱隱喘不過氣來,原本臉上的笑容也換成了凝重與苦澀之意,隻是那抹苦澀在藍灰色衣服男子眼裏成了譏諷,藍灰色衣服男子一怒,向前一步,壓力更大,白衣男子一咬牙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