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香璿一臉無辜,“她就喝了五杯酒而已,也叫灌?”
夏陌風連忙起來,用折扇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死丫頭,要是小雲兒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好看!”
“喂!夏陌風,究竟誰才是你親妹妹啊?!”夏香璿起身吼道,嘴上說不在乎,可身子卻跑得比誰都快,趕緊跟了上去。
三人一走,刑部尚書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群無知小兒。”
這時,一個身著刑部官服的大人來到他身邊,沉聲彙報道:“尚書,整個九明堂都搜查清楚了,沒有發現任何流犯餘黨。”
“此人絕不可能一個人就闖了進來,將這棟樓裏可疑的人物,全部押入大牢,再擴大搜索範圍,對整個京城進行嚴查,決不能允許一個亂黨存在。”刑部尚書吩咐道。
大人行了一禮,立刻退身下去執手處理。
一個身著士兵統領服的人檢查完流犯,於是走到刑部尚書身旁,拱手道:“尚書,經過仔細檢查,此人確實是當年被逐出京城,流放到邊疆的薑府下人。可屬下仔細盤問了,他一口咬定隻有他一人,沒有任何同黨。”
“這件事絕沒有我們看的這麼簡單,這些人一定有一個不可告人目的,你將此人押入天牢,嚴刑拷打,一定要逼問出他來京都的目的,以及其餘同黨的所在地!”刑部尚書回道。
統領頷首,準備押著流犯離開,刑部尚書似乎突然想起什麼,當即又攔住了他,“你等等。”
統領駐足,看著他。
他問道:“今晚告發這流犯的人是誰?”
“是一個負責為他洗浴的奴婢。”統領回道。
他微一思索,抬眸,帶著一絲冷意,“將她一並押入大牢,仔細拷問,如果得不出有用的信息,就秘密/處決了。這件事,決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統領明白,此事非同小可,皇上既然不願舊事重提,那今夜的事情,便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處理完眼前的事情,刑部尚書出了浴室,來到外室的窗口,俯瞰整棟繁華璀璨的九明堂,目色深沉。
希望這一切都隻是他杯弓蛇影的巧合,強行鎮壓下去以後,一切還能恢複平靜,千萬不要牽扯出當年的一切,再度引發一場血案。
另一邊,王雯君三人已趕到一樓,正要推門而入時,殷鳶突然現了身,擋在三人麵前,“韓小姐相安無事,現在正在沉睡,你們不必進屋。”
王雯君打量了他一眼,“你是什麼人?”
“我是百裏公子的人。”殷鳶知道他們是韓雲綺的朋友,所以沒有避諱。
夏陌風一聽,急了,“你說百裏華卿在屋子裏?”
殷鳶頷首,“公子在裏麵陪著韓小姐,所以各位大可放心了。”
“放心?”夏陌風指著屋子,“你說那頭狼在裏麵趁人之危,本世子能放心嗎?”
說著,他就要衝進屋裏找百裏華卿拚命。
王雯君一把抓過夏陌風的後衣領,朝殷鳶笑道:“有百裏公子在,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她提著夏陌風,一路拖往九明堂的大門。
夏陌風的武功在王雯君之上,可若是不用內力,那他肯定沒有王雯君的力氣大,而他從不與女人動手,隻能一臉哀怨地叫道:“喂,胖妞,你放過我吧,你要抓的人應該百裏華卿才對,你抓錯人了!”
“他和韓小姐很快就會成為夫妻了,我去抓他做什麼?”王雯君不由分手,繼續逮著他往外走。
夏陌風立刻解釋道:“你難道沒有看見,小雲兒根本無心百裏瘸子,而且你讓你的好朋友嫁給一個瘸子,你於心何忍啊?”
“百裏公子是個好人,韓小姐總有一天會對他動心的。”她一把提起他,一臉不悅,“別在背後說人壞話,這樣很不道德。”
“瘸子就是瘸子,哪裏是壞話了,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夏陌風伸長脖子,義正言辭道。
王雯君似乎看出了些門道,笑道:“哦,原來你也喜歡韓小姐啊。你早點說嘛。”
她一把鬆開了他,“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百裏公子和韓小姐能為夫妻,這就是緣分。”
她又安慰似的拍了拍夏陌風的肩膀,“你也別傷心了,好女人有的是,隻要你痛改前非,不要再進那些煙花之地,相信會有多女人傾心於你的。”
夏陌風不滿地瞅了一眼身後的屋子,“死瘸子,腿瘸了就該好好呆著,娶什麼女人,真是暴殄天物!”
王雯君大力一拍他的後背,“走吧,別看了,讓人家小兩口好好呆著!”
夏陌風哼哼了兩聲,這才不情不願地跟著她走了。
夏香璿看了看屋子,也跟著出了九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