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隻是一計,便將你我二人共同算了進去,不容小覷,”皇後頷首讚同,勾起唇角,微妙地看向她,“不如你我合作?”
景妃雖然痛恨這個女人比自己位高一等,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今之計,同她稍作合作也無妨,眉眼一彎,笑道:“能與皇後合作,榮幸之至。”
與此同時,三公主坐在宴席中,雖然身著華貴美豔,可小臉卻是有些悶悶不樂。
韓紫欣見此,走過去安慰道:“三公主,別等了,百裏公子想必是不會來了。”
三公主皺眉道:“可是呂府的喬遷宴他都去了,本公主還是一國公主,他怎會不來呢?”
“三公主,你難道忘了,皇上歸京那一天,他不也沒有去嗎?”韓紫欣說話直白,沒有韓雪姿那麼有技巧,安慰道,“百裏公子是一個隨性之人,誰也摸不透他的想法,你也別不高興了。”
“哼!”三公主將酒杯重重砸在桌麵上,憤憤道,“一定又是韓雲綺那個賤人纏住了他,所以他才來不了。”
原傾煙坐在一旁,見三公主情緒偏激,這裏又人多嘴雜,原想說幾句平複她心情的話,不料卻被韓紫欣的話止住了。
“沒錯,韓雲綺嫉妒三公主,比她有權勢,為了阻止三公主成為百裏公子的正妻,一定會百般阻攔百裏公子見你。”
一聽“韓雲綺”三個字,韓紫欣在佛堂所受的所有委屈和清苦,頓時彌漫心坎,她臉色陰沉,拚命加劇三公主和韓雲綺的仇恨。
三公主一聽,更加氣了,當即一揮手,推倒桌上的酒壺,委屈地吼道:“本公主現在就想殺了這個賤人!”
“想殺了韓雲綺,這還不簡單?”
一道從容平靜,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二人定睛一看,隻見呂治陪同原清煜,神色悠閑,從宴席熱鬧處,緩緩走來。
三公主眉頭微緊,見呂治表情篤定,“你有辦法?”
“辦法很多,就看三公主是否能下得了狠手。”呂治微微笑著,那笑容裏,總讓人覺得有一股寒意。
如今百裏公子被韓雲綺完全迷惑了去,三公主早已對她恨之入骨,巴不得她早點去死,如果能要了她的命,就算犧牲再多的人,她也能下得去手。
“好,那我就聽聽你的意見。”她道。
說著,便帶著呂治等人,一起回了後院,來到一處僻靜的小路旁。
遠處的燈光照在地麵上,月光灑下清冷的餘輝,或明或暗,將樹影下的三公主、韓紫欣、原傾煙、呂治和原清煜,都顯得有些陰沉。
“相信大家也都知道,護國大將軍即將回朝的消息,所以,三公主的最佳時機,也就隻剩下不到一個月。”呂治開口道。
三公主一想起韓烈風就要回京,那韓雲綺就更不好對付了,不禁皺緊眉頭,“你可有良計?“
呂治笑了笑,轉向一旁的韓紫欣,“這就要看紫兒是否願意合作了。”
“我?”韓紫欣有些受寵若驚,“呂哥哥要紫兒做什麼?”
“此事的成敗與否,就看你在韓府的人脈了。”呂治意味深長地朝她一笑。
三公主見識過呂治的手段,前陣子,韓雲綺被呂太後邀進宮中學習禮儀,多次差點落網,都是靠著呂治的計謀。
所以,這一次,她對他的能力也絲毫沒有懷疑。
“那本公主做什麼?”她問。
呂治看向她,“三公主位高權重,這等小事,自然不必三公主親自動手,你隻需做個見證人,靜靜地旁觀即可。”
他看了一眼天色,最後吩咐道:“具體詳情,我會在明天逐一向各位通傳,到時,你們隻需按照我的計劃來行動即可。”
三公主和韓紫欣最是痛恨韓雲綺,此時見有人出計,隻要能讓她永遠消失,自然是唯命是從。
三公主點頭道:“好,那本公主明天等你的通知。”
呂治料到她們會毫不猶豫地合作,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也沒有太過激動,而是平靜道:“那我和原兄便先行告退,三公主也早些歇著,明日一早,恐怕就要開始了。”
三公主頷首,接著韓紫欣和原傾煙也相繼告辭。
出了公主府,韓紫欣和呂治各乘一輛馬車離去,原傾煙和原清煜兩兄妹,則同乘一輛馬車,一起回往原府。
“需要將此次行動告訴父親嗎?”原傾煙轉向原清煜,一貫微垂的眸子裏,清麗冷靜。
在三公主身前,比起韓雪姿和韓紫欣,她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如同空氣一般,寡淡沉默,可此時,她明顯沒有再收斂自己的真實性子,變得冷漠、從容,渾身透著一股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