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明天我們就到,你可得找到清雲道長呀,我看咱平安這回非他不行了。”
林園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給大哥打電話。
“我去找過了,可觀裏說清雲道長去雲遊了,誰也說不清他到底去了哪裏呀,當年他不是也教咱爹一些法術嗎,你問過咱爹他有辦法沒有嗎?”電話那頭鬆園問他。
“哥,我現在也不瞞你了,咱家平安是出了大事,現在不能和咱爹說,你給我記住了,現在你什麼事情都不能告訴他。再說,他也沒那麼大的本事。”
林園聽到大哥的話心生不滿。
“我還沒有和他說,但我覺得你們什麼事情都不告訴他也不好吧。”
鬆園不明白弟弟為什麼這樣。
“大嫂在嗎?”林園問他。
“她今天加班還沒回來呢。”
“那好你給我聽好了。”
林園低沉的說了一句,然後把今天在學校裏聽到見到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大哥,最後把平安背上出現魚鱗的事情也告訴了他。
電話那頭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你們趕緊過來吧,來了咱們一起想辦法。”
這時林園的手機傳出“嘀、嘀”的電量不足報警聲。他匆匆說了句:“那我掛了,這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
就掛斷了手機。
第二天經過一天的疾馳三人終於見到了鬆園。楊帆一見到大舅說哭著撲到了他的懷裏,大舅媽這天正好休班一見到他們忙熱情帶進屋裏。
三人各懷心事的在鬆園家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鬆園就請了假帶著三人去了清鬆道觀。一下車就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小道士迎了出了,那小道士向他拉作打了一個揖說:“請問施主可是來自李家莊?”林園趕緊說:“我們正是來自李家莊,請問清雲道長可在觀中?”
小道士說:“我師傅雲遊四海,現在不在觀中。隻是師傅臨走都給各位準備好的房間告訴小道讓各位施主在觀中安心等待,並且專門吩咐小道讓平安施主在他的房裏休息。”
說著小道走到楊帆身邊深深作了一揖說:“平安施主請。”
“這。”
楊帆驚訝得看看舅舅和舅媽。
“去吧,平安。舅舅和舅媽都在這裏陪著你呢。”
林園低聲說了一句。
小道士帶著楊帆轉過大殿走到後殿,他打開中間的房門。一陣似麝非麝似蘭非蘭的香氣撲麵而來,楊帆覺得心裏頓時安靜下來,眼睛也明亮起來。她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正麵是一張碩大的八仙桌,比平常人家用的大約大了一倍,桌子上擺著一個香案和文房四寶。兩把大大的八仙椅放在桌子的左右,在桌子的左邊放著四把與平常人家一樣的八仙椅,右邊是三隻古色古香的花凳。走進臥室一張碩大的紫檀床占了半個屋子,床上隻放著一隻巨大的黃色蒲團。在左牆上掛著些寶劍、長笛之類的東西,右牆上掛著一副仙鶴朝陽的畫,雖然隻是了了幾筆可是極有神韻特別是那隻仙鶴怎麼看都覺得它展翅欲飛。畫的下麵是一張長長的隻有一尺寬的條桌,上麵擺著一對花瓶。這一切都顯得古樸、簡單而又和諧優雅。
“那我在哪裏睡呀?”楊帆看到這些問小道士。
解決了心中的疑慮,楊帆安靜的坐在車上。到了傍晚林園找個安靜的旅館住下來,秀莉和楊帆住一雙人間而林園就住在她們隔壁。
臨上床前秀莉提出要和楊帆洗澡一起洗澡,楊帆不好意思的說:“我自己洗就行。”
秀莉打趣她說:“長成大姑娘了,知道害羞了,那你小的時候怎麼非得要我給你擦屁股呢?”楊帆沒法隻好與舅媽一起走進了浴室。
“哇,平安,你真的好美呀,不穿衣服可比穿衣服好看多了。”
秀莉盯著她的胴體大聲讚美。
楊帆羞的雙手捂住眼睛,她從手縫裏看到對麵的鏡子上:雪白柔亮的肌膚,細細的腰身,平坦的腹部,圓潤的屁股,高聳的雙乳,修長的雙腿,她想起了那座維納斯的雕像也不過如此吧。
“你先潤一潤,待會舅媽給你搓搓背。”
秀莉邊說邊在自己身上打著香皂。
“哎喲,舅媽我的後背好癢呀?”被舅媽淋了一身的水,楊帆突然覺得後背上一陣發癢,是那種從骨子裏發出來的鑽心的癢。
“等會,我擦擦眼睛。”
被楊帆這麼一喊,頂著一頭泡泡的秀莉趕緊拿起毛巾在臉上擦著。
“天哪。”
秀莉一見到她的後背就大叫起來。
“舅媽,怎麼了。”
楊帆聽到舅媽大叫忙問。
“噢沒什麼,可能是過敏吧,你後背上紅紅的,起了些小疙瘩。”
秀莉趕緊解釋,其實秀莉看到從楊帆的脖子到腰長出了大約十六七片鱗狀物,隻是它們都一片片的排在她的脊柱處。
“我看看。”
聽舅媽這麼一說,她扭過身去往鏡子上看。
“別看了,你從小就有潔癖。”
秀莉趕緊用身子把鏡子當住。
“好癢呀,舅媽你給我用力的搓搓。”
楊帆邊說邊用手去撓。
“好了,快點洗,洗完讓你舅舅去給你買些藥擦擦。”
秀莉邊哄她邊加快了速度。
從浴室出來,秀莉就去了隔壁。林園也剛剛洗完,他隻圍著條浴巾躺在床上看電視。見妻子衣衫整齊的進來他懶懶的問:“你不累呀,不趕快睡覺。”
“我想睡呀,可我也得敢睡呀。”
秀莉白了他一眼在床邊坐下來。
“哎,你今夜不陪平安睡呀?”林園見妻子在自己身邊坐下來,手就開始不安份起來。
“去。”
秀莉把他的手打開。
“怎麼來?”林園看看妻子的臉色,坐起身問。
“還不是咱平安,你說這事怎麼辦呢?”秀莉緊緊盯著丈夫不安的說。
“又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
林園就看不慣說話吞吞吐吐的人,見妻子欲言又止,他的聲音就大了起來。
“你小點聲,就不怕讓她聽到!”秀莉指指隔壁。
“姑奶奶有什麼話就說好不好?”林園壓低了聲音說。
“剛才我和平安一起洗澡,她說後背癢,我一看,她背上長了十幾片鱗片。我騙她說是長了些小疙瘩,這不過來和你商量商量嘛”。秀莉用很小的聲音趴在他耳邊說。
“什麼,長出鱗片了?以前有嗎?”
“以前我怎麼知道。你自己的外甥你還不知道呢?”
“那我看看去。”
林園說著穿好衣服跟秀莉來到了她的房間。
楊帆正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見舅舅進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扯過被子。
“平安,我聽你舅媽說你背上長了疙瘩,來舅舅看看。”
林園坐床邊坐下來。
楊帆看了舅媽一眼。秀莉說:“好孩子,你小時候你舅舅給你把屎把尿的,現在知道害羞了,快讓你舅舅看看。”
楊帆沒法隻好轉過身掀起浴巾,林園見到她的後背不由得吸了口涼氣,隻見她潔白的後背上一排拇指大小的鱗狀物密密的排一脊柱處,他用手輕輕的觸摸了一下,還好那東西隻是看起來象魚鱗碰上去與皮膚沒什麼兩樣。“還癢嗎,平安?”林園輕輕的問她。
“不癢了,現在什麼感覺也沒有。唉,舅媽我是不是剛才過敏呀,我怎麼摸不著有疙瘩呢?”楊帆把手伸到後背仔細的摸了摸。
“可以是吧,舅媽帶的是前兩天買的玫瑰皂,這東西我剛用的時候也覺得身上發癢呢。”
聽楊帆這麼說秀莉也隻好把這一切歸咎於自己的香皂。
“噢,其實我一直不喜歡那些帶有香味的東西,以前我洗澡隻用鹽呢。”
“那好,以後我給你買一大車鹽留著給你洗澡用。好了,既然不癢了,那就快些睡吧。明天我們還得早些起來往你大舅家趕呢。”
林園又囑咐了妻子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