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好不好?她壓根不知道那個女人竟然是這樣的人,為什麼要說她?
還有卿雲月。
這個壞女人。
二嬸狠狠地盯著卿雲月,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的父母。不然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讓她在村子裏的地位越來越底下。
就連慣常來往的人,見到她都像是見到毒蛇猛虎一樣,避之不及。
她恨。
恨卿雲月,恨這個雖然年級不大,但是是非卻從來不斷的女人。
她幾部跨上前麵,狠狠地指著她的鼻子,說道,“說吧,你這些日子到底偷了多少東西,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銀子?喲謔,還馬車裝呢,雇傭馬車的錢從哪裏來的?坦白交代,不說出個道道來,不準走!否則我就當你是掘了我們卿家的祖墳,拿著陪葬品換來的銀兩,所以這個時候就想逃跑了是不是?”
卿雲月冷冷地看著在一旁指手畫腳,上躥下跳的二嬸。
她這個二嬸,這幾年來貪墨他們的小便宜倒是算了,現在看她似乎有些銀子了,就又要跳出來搶占些便宜了。
挖掘了祖墳?真虧得她想得出來!
莫說卿家幾代農夫,壓根沒什麼東西好陪葬的。真要陪葬的話估計也就幾把鋤頭鐮刀這類農具。要真的有什麼值錢物什的話,隻怕早去留不到現在。
卿雲月冷笑著看著二嬸小眼眯著,如同財狼一樣看著她的樣子。
真當他是肥肉了?隨意揉捏?
她自己這些日子的用度基本上都是賣泡菜的錢和之前賣那幾本食譜的錢。她這錢來路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二嬸眼紅她?那就來好了。
她從來不懼什麼汙蔑。
聽到二嬸這麼說,一直看著卿雲月錢財來源的雲修不幹了。
他曉得姐姐賺這些錢有多麼的不容易,也有多麼的辛苦。而且要不是因為姐姐售出那幾本食譜,到了最後二哥雲鈞也不會……
這些日子他們用的銀兩,可以說是二哥用命換來的。
二嬸子怎麼可以這麼說他們?
想到這裏,雲修立刻通紅了雙銀。
卿雲月發現身邊的人梗塞起來,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她不久前才說過要好好照顧雲修的,雖然現在能力不足,但是她也會盡她最大的努力。
比如說現在。
她就是要小心翼翼地保護他!
眼看雲修要站出來跟二嬸對峙,卿雲月微前行了半步,擋在雲修麵前,小聲地說道,“雲修,咱們行的端做得正,這事光靠嘴分辨沒什麼用途。”
這麼一檔,倒也真將雲修剛剛堵在胸前的氣擋了回去。
“不過你放心,你姐姐我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卿雲月悄悄捏了一下雲修,低聲安慰道。
她不動,並非不敢,也不是懦弱。而是她想看看清楚了,這個二嬸是想表演什麼樣的好戲給她瞧瞧。
二嬸見卿雲月站在原地無動於衷,本來想張嘴說話激怒雲修的,結果卻見到卿雲月往前走了一點點,擋住了雲修,將他心中的怒火按捺了下來。
如今她一個人張嘴嚷嚷,卻像是一拳拳的打進了軟棉花裏一樣,壓根使不上半點力氣。
再看看對麵的卿雲月,雙手插在胸前,一副看戲的樣子瞧著她。
怎麼看這樣的姿態怎麼叫人討厭!
二嬸啐了一口,狠狠的說道,“要不是怕人捉了髒,你逃出村子做什麼?”
二嬸伸手指著卿雲月,就像是指證著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偏偏聽著她這麼一說,來看熱鬧的村裏人也順著她的思路起哄起來。
“說來也是哦,他們家在村子裏這麼多年了,就這麼個小姑娘帶著個小弟弟,說走就走。”
“你們說,是不是她真的從祖墳裏挖了什麼東西?幾個月前我看他們還是揭不開鍋的。”
“喲謔,難怪要趕緊走了。”
卿雲月歪了歪頭,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二嬸,照你這麼說,隻要離開村子的人都是掘了祖墳的罪人咯?”
二嬸左右看看,挺了挺胸膛,大聲地說道,“旁的人不是,你就不一樣了!”
“哦”,卿雲月淡淡地應了一聲,“為什麼就我不一樣啊。”
“你前些日子,連鍋都揭不開了,那個半破的米缸子裏連一粒米都沒有,都是見底的光溜溜的,這才多少日子,連馬車都坐上了,還要逃出村子去。若沒做了什麼虧心事,能是這樣的麼?”二嬸將自己的推測說出,四周人都覺得有理,也都跟著複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