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其實我很想來一發詐屍~(2 / 2)

卿雲月跟隨著大白的腳步出去。學著大白的樣子用力地嗅了嗅空氣裏的氣息,一種屍體腐爛的惡臭,一些木頭腐爛的黴味,還有一些淡淡的泥土清新味。

卿雲月雙手投降,什麼草什麼香的,她絲毫沒有聞出來,倒是這味道混合得,她沒吐出來就不錯了。

幾人進了義莊。棺木上都有封條,很快就找到了胡嬸的屍體。

仵作還在棺尾點香,作為開棺木的祈禱儀式,大白已經一把將棺木掀開。

仵作看到此時怒極,大喊道,“你這不懂事的娃兒,驚了靈魂怎麼辦?”

大白隻是輕輕掀了掀眼簾,沒多理會。倒是嚇了劉子璿一跳,趕緊跳過去掩住仵作的嘴,賠笑道,“仵作不懂事,不要見怪。”

仵作氣呼呼地鼓著眼睛,見是縣太爺攔著自己,又不敢發作。

劉子璿揭開仵作的嘴時,仵作重重地哼了一聲,雙手叉腰站在一旁,不肯再動彈。意思是,今天這屍體,我不驗了!

劉子璿左看看右望望,去哄仵作嘛,是得罪了大白。不理仵作嘛,那誰來驗屍?

下一秒,驚呆劉子璿的事情發生了。

大白走到棺木邊上,俯身下去。一係列動作就像專業的仵作一般,一邊看,嘴裏一邊念叨,“死亡時間是今日子時到醜時之間。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身上無明顯可見性傷痕。咦?”

聽到大白輕咦聲,包括仵作在內,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了過來。

大白一隻手拎起胡嬸的手,抬起頭來,對卿雲月說,“娘子,這個手是她戴著鐲子的那隻手吧?”

卿雲月探過頭去,隻見胡嬸的手腕之上,全是一道道斑駁的淤青痕跡,很是淩亂,像是被什麼東西勒出來的,顏色卻比較淡。

“沒錯,”卿雲月還沒應聲,劉子璿先開口了,“我就是從這隻手上把那隻木鐲子摘下來的。”

“摘時可有用力?”

“不曾。”

“那這些淤痕就有解釋了。”大白放下胡嬸的手,“人死後,因為血液靜止不通,最是容易在身上留下淤青痕跡,她手腕上這個痕跡,明顯就是有人在她死後,用東西碰撞勒出來的。”

“死了還用東西勒這手腕?誰有這麼大的仇?”雲鈞好奇地問道。

“噗……”雲星忍不住偷偷地笑了一聲,她這呆頭呆腦的二哥嗬!“二哥,大姐夫的意思是,這個鐲子是胡嬸死後,才有人給她戴上去的。”

“哦,是這個意思啊!”雲鈞摸了摸腦袋,覺得這裏插不上什麼話,幹脆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不說話。

“如此,就可以確定是他殺了?”卿雲月探頭過來,微微皺了眉頭。

“不能,”大白開始解開胡嬸的衣裳,看看身上還有什麼傷痕。

“你的意思是,也有可能是胡嬸死後,有人為了陷害胡嬸,所以將鐲子帶到她的手上的?”卿雲月輕輕點了點頭,如同自言自語般道,“不管怎麼說,當年殺害我父母的,很有可能另有其人?”

“不。”大白淡然輕語,“那鐲子也有可能,是偷來的。”

卿雲月抱著頭。苦惱道,“所以到頭來我們沒有任何的線索和方向了。”

大白粗略檢查了下胡嬸的身體,沒有任何明顯的傷痕。然後向仵作借了一副銀針,接著各取了胡嬸身上幾個部位下針。這個時候,仵作的腦袋伸的老長,他是看出來了,這位長相妖冶漂亮的男人,雖然沒有遵守仵作行業的規矩,但是看他的手法,比他們這種做了十幾年仵作的人更加老道得多。

之前的脾氣他早就被他的專業程度給消磨沒了,現在隻剩下服氣。這活要是換他來,雖然不會看不出來,但斷然沒有那麼快,也沒有那麼仔細。

沒過多久,大白將胡嬸身上布滿了銀針,再挨個取了下來。

針是銀針,遇毒則黑。

大白取下的銀針,挨個排列整齊。

這時候仵作小心翼翼地在在邊上打下手,能學得一二也是他的收獲了。

銀針取完,卿雲月發現,銀針並無黑色的,但是全身上下,顏色有灰有白,深淺不一,卻無一根半點的黑色。

難道胡嬸不是中毒而亡的嗎?

“她的確有中毒。”銀針收齊,大白掃了一眼排列好的銀針,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