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名偵探雲修上線(1 / 2)

卿雲月的眼光不經意地掃過胡嬸手腕,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落下了一滴淚水!

那是一枚普通的鐲子,非玉非石,而是一隻被歲月打擾得十分光亮的木頭鐲子。鐲子上沒有鑲嵌金玉,曾經有人用藤子簡單地繞了幾下做裝飾,在古樸的沉木色上,一抹青綠聊作點綴。如今,僅僅是一隻光溜溜的木鐲,少了鮮嫩的亮,多了分哀沉的悲。

那隻鐲子,是母親的。

好似母親娘家裏傳下來的鐲子,母親十分地愛護小心。原主兒時忍不住拿起把玩過一下,入手十分的沉重,而且鐲子裏還飄著淡淡的香。把玩的結果就是被母親發現之後,吃了一頓狠狠地揍。

所以那鐲子她記得。

記得一清二楚,分毫不差。這樣的鐲子,整個村子,甚至整個鎮子,大約也僅此一份。

母親的鐲子,為何在她的手上?

肩膀有人輕輕地扶住,聽著大白清冷又溫和的聲音,“娘子,不哭。”

卿雲月伸手抹了抹眼下的淚水,她這是控製不住落下的淚水,大概是原主的靈魂作祟,記憶深處的那般悸動。

伸手輕輕拍了兩下肩膀上的手,幾步跨向前去,“劉縣令,她手上的鐲子,是先母遺物。”

劉子璿聽到卿雲月的聲音,回頭望了一眼,指著胡嬸手上的木鐲子問道,“可是這隻?”

卿雲月點了點頭。

“呀,原來是胡嬸貪圖卿家二媳婦的鐲子,所以將人殺咯。”

“卿家二媳婦那個鐲子我也見過,生得十分好看,卿家二媳婦照護得十分小心,尋常農活都舍不得帶,還經常見她采藤條來為了裝飾那隻鐲子咧。”

“果然是畏罪自殺,嘖嘖。”

劉子璿聽到四周的議論聲,微微皺了皺眉,輕輕地將鐲子從胡嬸的手腕上取了下來,走到卿雲月麵前,“你仔細看看是或不是。”

卿雲月小心翼翼地捧著鐲子,淚水更是止不住地嘩啦嘩啦往下墜。急的大白看不明白情況,連忙在她耳邊說,“娘子不哭,大白以後給娘子買好多好多的鐲子。”

劉子璿眼見如此,心裏已經明白,這隻鐲子的失主是誰。

“大人,可要斷案?”衙役近前詢問。

如此情形,似乎確實也如眼前所見的那般清晰明了。

胡嬸當年眼饞卿家二媳婦手上的鐲子,所以接著某天月黑風高之夜,將他們坑害進村尾的枯井裏去。結果幾年過去,胡嬸意外墜入枯井,想起當年所做之事,被嚇瘋了過去。再後來,屍骨招來了官差,胡嬸害怕之下,畏罪自殺而亡。

一切,理所應當。

胡嬸死時,是拿著常做女工的剪子,狠狠地刺進胸腔裏的。

卿雲月聞言,連忙搖了搖頭。

“請大人明察,”卿雲月聞言頓時急了,這縣衙是想息事寧人,草草了案了。立即對著劉子璿躬身拜道,“胡嬸一人是如何將一同出門的父親和母親坑殺到井裏去的?這是其一。其二,胡嬸若是將父親母親推將進井中,她一人又是如何拿到母親手上的鐲子的?其三,一個鐲子,縱使再是漂亮,真的能讓人博了性命也要奪來嗎?”

劉子璿聞言,站了起來。一臉肅然,靜靜地站在卿雲月的麵前,正色道,“卿姑娘放心,此事子璿,定然查個水落石出。”

卿雲月聞言再度三拜。

她不急父母之死的真相,也不爭胡嬸的死因,隻怕府衙息事寧人,讓真凶逍遙法外,更怕日後有人趁機殺害卿家弟弟妹妹們。

得了劉子璿的承諾,卿雲月稍稍安心了一瞬。

這事圍觀了一會兒,也沒多大的進展,眾人也就都散開回去了。

卿雲月有些頹廢地走在路上。本來,胡嬸瘋了,因為見到父母的屍骨而瘋,她也許還能從她嘴裏聽出個父母死亡真相的隻言片語。

可是沒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胡嬸就死了。

自殺而死。

一個瘋子會自殺而死嗎?

卿雲月覺得自己突然抓住了其中的訣竅,使勁地往這方向想去,結果腦子裏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線索太少。她無可奈何。

可是,好像瘋子的確是會自殺的吧。

想到這裏,卿雲月更加頹廢。

隻是覺得今天似乎好像有什麼線索正從腦子裏偷偷溜走。

回到家裏,雲鈞幾人聚在了一起,詢問卿雲月發生了什麼事情。卿雲月將胡嬸之死仔細地說了一遍。

雲修抓了抓腦袋,抬頭看向卿雲月,“大姐,你是說胡嬸嬸畏罪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