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修在這片吵吵嚷嚷裏醒了過來。
這時候,看到卿雲星搓著眼睛,腳步卻穩穩當當地走到門前,推開了屋門!
“大嬸,扶山大叔,你們早啊……”卿雲星揉了揉眼睛,似乎看清楚了裏麵的情景之後,忽然大叫了一聲,捂著臉跑開了。
卿雲星這麼一聲大叫,屋外的人立即都被嚇了一跳,紛紛清醒了過來。有好事的人搶先幾步走到屋子前,看看卿雲星剛剛叫的些什麼,不一會兒屋子外立即圍滿了人。
徐氏和扶山幾乎都是被卿雲星的尖叫聲嚇醒了。等他們醒來之後,第一個感覺就是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兩人赤身相對,隻剩墊褲虛虛地掛在身上。徐氏立即跳起來去找衣裳穿,但是整個房間裏空蕩蕩的,一眼就看幹淨了,哪裏有半片布縷?
不過片刻時間,屋子就已經被人圍得水泄不通,更坐實了兩人有奸情的事實。
不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脫得這麼清涼,要說沒點什麼誰能相信?
眾人一片嘖嘖的聲音,雲修跟在人群的後頭,看了看他的作品,滿意地偷偷溜走。
徐氏和扶山的事情,從此再也翻不了身了。
再說村尾枯井井底,胡嬸也在迷蒙中醒了過來。周圍黑漆漆一片,隻剩頭頂有光。抬頭看了看,隻能看到一片迷蒙的天空。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四周黑漆漆的,讓人忍不住的發慌。
“有人嗎?”胡嬸大聲地呼喊,隻留下一陣又一陣回音。
周圍有點沁涼,胡嬸抱著自己的胳膊,在井底走了幾圈。碰到了一根繩子,她剛剛驚喜地想要順著繩子爬上去,結果扯了兩下,整根繩子都落了下來。
“有人嗎?”胡嬸偷偷地問,結果一陣又一陣的回音,就像是九幽浮來的回響。
“有人嗎?”
“嗎……”
“媽……媽媽……”
胡嬸似乎聽到了死去的兒子虎子的呼喚,像是在呼救,又像是往常那般想要靠在她膝上的撒嬌。
“虎子,虎子是你嗎?”胡嬸聽到聲音急急地在井底摸索,除了冰冷粗糙的牆壁之外,什麼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冷風忽地從上麵直灌了下來,狠狠地縮了縮脖子,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
卿雲月醒來的時候,大白將她整個人都攬進懷裏,緊緊的。
淡淡的香氣和溫熱的提問讓她覺得很舒服。
也很不舒服。
卿雲月跳了起來,再一看自個兒身上……哦,天!趕緊撿起他昨晚丟在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想要怒吼,四處望望,卻又不敢大聲。
“大白,你對我做了什麼!”
大白幾乎一夜沒睡,沒辦法,一整夜裏,小白都太精神了,鬧得他也沒法睡好。此時他斜依在床榻上,一雙狐狸似的眸子微微翹起,放出萬眾風情,再配合他那張絕美的臉,以及被子下半蓋半露的肌膚。
卿雲月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快把衣服穿上!”伸手將他的衣服扔給他。
“娘子,昨夜睡得可舒服?”大白半眯著眼,將她扔過來的衣裳挨件穿上。
卿雲月額頭似乎擰了個結子,是誰把她的大白帶壞成這個樣子的?昨天趁她累得厲害,竟然敢剝她衣服,占她便宜!雖然她的身體告訴她昨晚上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是這麼做絕對是不對的!
兩人收拾幹淨出門後,卿雲月才曉得這裏是裏正大叔的房子。卿雲月帶著大白一路走回家,也不知道弟弟妹妹們都怎麼樣了。
昨天似乎大白說能解決掉村裏的人,所以她才讓他處理,結果這貨一口氣把所有的人都弄暈了,然後她累得厲害了,也懶得再管這事了。
然後,然後這是怎麼回事?
跟記憶裏不太一樣啊!
卿雲月回到屋子前,看到滿地狼藉,還擺著許多張桌子椅子,上麵的酒水菜湯撒得到處都是。要不是熟悉這個地方,要不是大白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她都以為是又穿越了。這些桌子酒水都哪裏來的?
目光一掃,發現人群統統圍到了她的屋子前。
卿雲月心底猛然一跳,難道是雲鈞他們三人出事了?
立刻衝到屋子前,撥開人群。房裏哪裏有雲鈞幾人,隻有大嬸徐氏和扶山兩人在慌慌張張地穿衣裳。
“哎喲,丟死人咯!”
“這事兒說出去,以後我們村的人還怎麼見人哦。”
“不然將她浸豬籠吧?”
周圍人議論紛紛,卿雲月大致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今早上大家夥兒醒了過來,就聽見這邊一聲尖叫,然後統統圍了過來。結果發現扶山和徐氏兩人不著衣衫地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