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禦玫上了一個船家的船,船緩緩的在河裏行走著。
沿途的白牆裏,劍禦玫知道,無數的悲歡曾經上映,在此刻也在上映。
看著那彎彎的小橋,橋上那嬌俏的身姿,劍禦玫知道,這裏就是金陵。
傳說中的和現實的金陵。
自己不是詩人,可以做感慨,可是自己能想象一下過去。
劍禦玫想著南唐那些風雲,想著更古老年代。
恍惚中,他覺得自己融入了這個世界裏。
江南,如一個夢。
回程是坐火車回去的。
劍禦玫是想在火車上再重溫下自己和父親到處漂泊的情景。
此刻,從南往北,火車橫貫了半個中國。
看著那些城市和村莊,看著那些在勞作的人們。
劍禦玫想著,仿佛昨日在眼前。
那一年,自己在火車上見到了孫先生,先生如此的孤獨。
隻是此刻,國民黨的黨徽已經遍布全中國,不知道孫先生有沒有覺得孤獨呢?
是不是覺得理想實現了呢?
中國在艱難中前行,一切都是未可知!
回到了北京,日子在繼續。
劍禦玫每日練功,和馨兒鐵小荷一起做慈善,和林麗金鳳一起帶孩子。
日子一天天繼續。
第二年,很快就爆發了蔣介石和閻錫山馮玉祥他們的中原大戰。
民生一片凋敝,劍禦玫整日忙著賑濟湧入北京的災民,救助受傷的百姓。
劍禦玫看著這亂紛紛的景象,心裏歎息不已。
原以為國家會安定,沒想到有心的混亂出來。
劍禦玫也沒有去和馮玉祥鹿鍾麟他們聯係,因為這次的戰爭,劍禦玫也知道其實也就是為了爭地盤,為了爭奪更多的對自己有利的地盤。
蔣介石振振有詞說這些人有私心,他們都在擁兵自重。
可以這些人又說,蔣介石是新軍閥,想一個人獨自占有國家和軍隊,不讓別的軍隊和勢力生存。
劍禦玫無法知道誰對誰錯,隻是他知道,這樣為私利打仗是不對的,百姓的生命是應該被珍惜的。
想著自己曾經的戰友們,劍禦玫有些恍惚。
西北軍的那支部隊此刻正在戰火中煎熬,他們曾經作為國民革命軍驕傲的打敗了奉軍,幫助蔣介石的嫡係實現了暫時國家統一,他們此刻卻在和蔣介石的嫡係黃埔軍在戰鬥。
可是,這支部隊能打敗蔣介石嗎?劍禦玫很懷疑,他知道,雖然馮玉祥知道很多的新名詞,也有些理想,可是畢竟他還是和吳佩孚這些人一樣,思想有些陳舊。
他對部隊的管理還是不是專業軍人的做法。
劍禦玫知道,蔣介石雖然時常表現出來偶爾的用兵的愚蠢,可是蔣介石的職業軍人素養還是比馮玉祥和閻錫山高的多。
劍禦玫憑著自己的感覺,馮玉祥並沒多少真正的政治理想,隻是靠一些新名詞,和一些想法在走,閻錫山像個錢莊老板,精於算計,並不是為一個理想奮鬥的人。汪精衛隻是利用他們的軍隊希望和蔣介石拚一下,畢竟汪精衛沒有軍隊,空頂著一個老資格國民黨大牌,可是沒軍隊就沒有和蔣介石對決的勢力。
至於他們這邊的另一派李宗仁,也是隻能做一個軍人。
反正,蔣介石的人雖然少,可是都是黃埔軍校出來的嫡係,忠誠度很高,那些軍隊都是有革命理想的人,都是對一個新的國家很向往的人。
所以,黃埔軍打敗馮閻錫汪精李,是必然的事情。
事情的發展果如此,經過開始的勝利之後,蔣介石穩住了局麵,然後開始反攻。
漸漸的,倒蔣部隊陷入各種困境。
物資匱乏,軍心不穩。
特別是在東北的張學良宣布支持蔣介石之後,更是觸發了倒蔣軍的軍隊的波動,很多得力部下在蔣介石的金條和說客的三寸不爛舌之下,開始投蔣,局勢開始混亂。
馮玉祥漸漸控製不住局麵。
此刻,蔣軍大軍壓境,汪精衛和閻錫山,馮玉祥商量後,決定宣布停戰,放棄鄭州,然後,按照蔣介石的堅持,馮玉祥和閻錫山宣布下野,把軍隊給自己的手下。
此刻的馮玉祥還幻想能保住軍隊,他日東山再起。
隻是蔣介石已經不會允許馮的軍隊還完整保留,他是一定要肢解的。
已經戰敗的馮玉祥已經無法主宰這一切了,從此,西北軍這個稱號就此成了曆史。
閻錫山的進隊回到山西,李宗仁的軍隊回到廣西,他們都在逐步休養生息。因為他們的子弟兵都是出自這兩省,可是馮玉祥的西北軍不是西北人為主,而是河北等地人為主,所以馮玉祥無處可回。
隻能下野到處漂泊
可是,麵對這樣的亂世,自己隻能做自己的事,劍禦玫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