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看了一眼窩闊台,此刻的窩闊台躺在那裏,好像是在等一個結果。
“哥,我喝,我為你而死,希望你能看在我們兄弟的份上,看在我們父親份上,善待我的家人,他們也是你的親人!他們會擁戴你的!因為他們的父親為你而死!”托雷說道。
然後他將那碗水一飲而盡。
當托雷喝下那碗水的時候,窩闊台悄悄轉過了身,淚水在他的臉上滑落。
他想起了很多年少時候的故事,想起了自己和托雷幾個兄弟一起和父親打仗的日子。
那些危險之中,大家一起相互照顧,相互扶持。
那些歲月都遠去了。
當托雷倒在地上已經人事不省了,窩闊台站了起來。
烏圖上前檢查了托雷的鼻息。
“大汗,他已經死了!”烏圖說道。
“嗯,告訴大家,托雷弟弟是為了給我治病而死的,傳令,厚賞他的家人!”窩闊台說道。
“是,大汗!”烏圖說道。
看著托雷的屍體被抬了出去,窩闊台有些恍惚了。
他好像看到了那隻草原的雄鷹,一下子隕落在了地上。
讓這隻雄鷹隕落的人,就是自己。
“我又會在哪裏隕落?“窩闊台在那裏自言自語。
一年後,蒙古和南宋一起達成共同出兵協議,蒙古軍隊和南宋軍隊圍攻金朝苦苦死守的最後的城市。
最後,金國最後的棲身之地蔡州被宋軍和蒙古軍隊一起占領,金哀宗自殺。
劍禦玫看到,金哀宗死前,看著城外密密麻麻的蒙古軍和宋軍,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想起了他即位不久的時候,突然一陣風吹落自己宮殿端門的瓦片,一個人穿著麻衣,在他的宮殿不遠處,對著自己的承天門又哭又笑,大家問他何故,那人說道,“我笑,笑將相無人;我哭,哭金國將亡“大家都以為那個人是瘋子。
金哀宗記得自己聽到侍衛說了此事,當時想馬上傳那個人來問個究竟,因為金哀宗也有些怪夢,想找此人一起會參一下。
可是侍衛馬上來回報,說才看到此人,可是突然不見了,好像蒸發了一樣。
哀宗大驚。
他看著自己的殿外的花園發呆。
可是這時,他分明看到了一個穿白色孝衣的人在那裏跳著。
哀宗想和他說話,可是又看不到他了。
一連幾日,哀宗在那個地方都看到了那個人。
那個人也不和他說話,隻是不斷的跳。
直到三日後,再無蹤跡。
隻是此刻,金哀宗在城牆上,再次看到了那個人。
劍禦玫也驚奇的看到了。
那個人一身白衣,站在那裏。
“你是何人!我覺得你!”金哀宗說道。
“我是山中無名氏,特來給陛下送行!”白衣人說道。
“你,你為何一直出現我麵前!”金哀宗問道。
“我是舊宋人,我應該咒你死,可是我又是金人,我應該悲你亡,隻是從此之後,宋將隨你而亡,我先悲你,再悲宋!”白衣人說道。
金哀宗大哭,“我給宋君去書,告訴他唇亡齒寒,讓他收留我,繼承我大金國祚,一起抗擊蒙古人,可是他卻不聽啊!先生說宋也將隨金亡而亡,我好悲,悲宋君不聽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