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先去了,注意安全,有事給我電話。”黃平迫不及待離開了。
“慢走。”張雲朝他揮揮手。心裏嘀咕著,“注意安全是你才對吧。”
張雲的酒勁還沒退去,頭腦有些發漲,身子熱呼呼的,為了應對可能出現的事,得保持清醒的大腦。趁現在沒人,好好調理一下。
席地而坐,寧神靜氣,摒除雜念,按照早就學會的靜心法,眼觀鼻,鼻觀心,隻感覺心髒蹦得難受,不可壓製。
靜心法有凝,疏,移,換,引等諸多法訣。張雲轉移注意力到腹中,隻覺腹中有火熱氣流,到處亂躥。忙凝視丹田,那片火熱慢慢變得有序起來,隻在丹田下旋轉,就像在煮湯圓,正在持續加熱中。
沒多久,周身的燥熱漸漸平息,隻覺小腹一片溫暖,心裏輕鬆,頭腦清明,摸了一把頭上的濁汗,感覺渾身舒坦。
“這酒不錯,什麼時候再去找黃平弄兩瓶來喝喝。”張雲心情大好,想著若是能每天都喝上一兩杯就爽了。
一小時後,仍不見有人來。
“等到十二點,不來就算了。”張雲仍然在堅持。
來到草坪上,看四周空曠,月明星稀,正好可以舒展手腳。他的《太極養生訣》從小就在練,隨著記憶的開發,如今愈發熟練。
腹內有團暖流,隨著他挙腳的舒展,流向四肢八骸,他樂在其中,一遍又一遍,完全忘記了時間,更沒在意路人的眼光。
暗處,正有兩人在竊竊私語,仔細看正是高低牛仔二人。
“怎麼辦?他還真的來這兒了。”
“原來是個練家子,難怪那麼厲害。”
“要不跟他談談,把他拉到我們這邊來?”
“好主意……”
張雲練到興奮處,挙腳陡然加快,隻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眼睛更是明查秋亳,突見橋蹲那邊有人影晃動,好像在商量什麼,形跡可疑。
“是那混蛋來了嗎?”張雲收了功,幾步躍過去,原來是兩個牛仔在那兒,正一臉驚訝地望著他。
“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地在幹什麼?”張雲大喝。
“沒,沒什麼。”兩人先後回答。
“吳磊呢?怎麼沒來?”張雲冷言問道。
高個子小心地說:“吳哥要加班,說來不了了。他讓我們帶話,以前的事,這其中一定有個誤會。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他敬重雲哥你的光明磊落,希望能與你交個朋友,再也不要互相傷害了。”
“真是這樣?”張雲問道。
“真的,沒騙你!”大小牛仔爭相保證。
張雲想,能不動手最好,至少他不想讓人惦記。
“既然如此,我也不計較了,隻要他不找事,什麼都好說,要是他敢來陰的,我不介意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還有什麼事沒?沒有就滾,別在這兒鬼鬼祟祟的。”
他們這種人,一看就是喜歡在晚上害人的那種。
“沒事了,我們這就走。”兩人將剩下的話憋回肚子,慌慌張張地爬上路邊的黑麵包,嗚嗷一聲開走了。
才十一點,張雲輕呼一口氣,歡快地往小店飛奔。回到小店,剛拿出鑰匙準備開門,電話響了,是黃平打來的。
“喂,老弟,我事情辦完了,準備睡覺啦!”
“老哥,救救我,我被抓了……”電話裏帶著哭腔。
張雲大吃一驚:“什麼?你再說一遍!”
“是真的,都還沒做呢,就被警察抓了,還挨了打,嗚嗚嗚……”
張雲犯難了:“這個難辦啊,警察那邊我又沒有認識的,怎麼救你啊?”
“不用很麻煩的,隻要花點錢,可以取保候審的。”
“好吧,先告訴我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鬆湖派出所。你快來呀,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張雲回去取了錢,飛快地騎車趕到警察局。
大廳裏,有一群男女蹲在地上,正在那兒候審,盡皆衣衫淩亂。
當他在人群中找到黃平時,隻見黃平眼角帶淚,嘴邊掛血,一臉的頹廢。
問明了情況,又去跟警察交涉,叫他寫好保證,又交了兩千元保證費,才把黃平帶出警局。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女朋友沒了,可以再找,何必花錢找罪受?你以為她們都很幹淨啊?”
張雲氣不打一處來,白白花掉他兩千塊錢。
黃平垂頭喪氣:“是我一時糊塗,那酒太曆害,我有點控製不住自己。這次多虧你了,那錢我會還給你的。”
張雲聽了心下暗喜,卻不動聲色地說:“錢的事就算了,倒是你那酒,對你是個禍害,還有多少,都拿給我吧,我幫你把它換成現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