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中疑惑,溫繾綣還是打開了竹簡,裏麵密密麻麻記錄的東西她一個字都看不懂,平日裏她寫信都是用紙,請教別人之後寫一兩行就送走了,別人能看懂就行。
這大哥是誰鬆來的,全是想符咒一樣,而且和墨澤的字體也不同,仿佛有些年月記載的一樣。
明明有紙,有些東西這裏的人依舊喜歡用竹簡記錄,倒是讓人多了些許懷舊感。
看著臉都要貼近竹簡與之親密接觸的溫繾綣,帝辛眼中快速閃過了一絲無奈,在韓久時要出手之前,拿過了她手上的竹簡,對著地函道,“你下去吧,本王來處理。”
地函點頭,轉身離開了。
打開竹簡,帝辛側眸,“公主不介意的話,讓本王來給你簡略的說一說。”
溫繾綣點了點頭,“十分同意。”
帝辛輕笑,目光落在竹簡上,上下瀏覽了半晌才開口道,“這裏麵記載的是一個人的全部消息。”
溫繾綣心中微怔,一個人?誰啊,轉念一想,難不成是犯人。
快速反應過來的溫繾綣輕笑,“勞煩賢王給大家科普科普。”
白墨澤皺眉,科普?
禦璟掃了她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韓久時玩味的看著兩人的互動,落寞的神情裏又有一些欣慰。
收起竹簡,帝辛一手握住竹簡底部,一手搭在它的上麵,食指敲打了兩下,神情湧上了一絲嚴肅,眸中染上了深邃,緩緩開口,“這裏麵講的人,恐怕就是公主調查這次案件的犯人────紅色殺人魔,劫難。”
眾人都沉默了下來,皺著眉宇,溫繾綣也沒有詢問,盡管心頭縈繞的疑惑眾多,可現在不是時候,她不能將此局麵打破。
帝辛再次開口,“想必此人大家心中都有一些了解,公主派人去調查此人,想必對其過往還未曾可知,本王就當作一個小故事講給你聽好了。”
溫繾綣,“恩。”
得到了許可,帝辛聲音緩緩響起,“在幾十麵前的始國,有一村落,村上的人不多,也不少,有一百多人,在這一百多人中,有那麼一戶人家十分的貧瘠,人脈關係都不好,所以他們並未向其他人那般靠著關係爬上去後,又靠著關係獲取金錢過的很好。”
聽著他清淺的話語,仿佛透過這磁性低沉的聲音看到了他所講的畫麵,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一處炊煙嫋嫋本該祥和的地方,偏偏卻與想象的不同,染上了世俗的功利,浸染著周圍的人。
到底是人隻能以這樣功利的方式才能存活下去,還是功利才能讓人成為想象的人。
耳旁熟悉的聲音,繼續引導著她,“得到物質的百姓並不滿足現狀,渴望得到優越的認同感,等等一切,時常會因為自我的空虛去特別關懷這戶貧瘠的家庭,這戶家庭中曾有一個女兒,在這樣的言語浸染下,她的父母也逐漸被同化,最後被隨便的安排,強行嫁給了一個同樣貧瘠還有病體之人,此人脾氣兩麵性子,一麵在人前態度極好,一麵背後態度極惡。”
講到這裏,帝辛停了下來,並未在講,而是看向了白墨澤,順著他把眾人瀏覽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了韓久時身上,眾人臉色並未如韓久時那般帶了一些凝重,白墨澤則是陷.入.了沉思,禦璟目光一直打量著帝辛,令未驚恐的癱坐趴在了地上。
韓久時與帝辛眼神撞上,又看到溫繾綣在看他,重新揚起了一抹笑,邪肆張揚的眉心舒展開口,中氣十足的接著帝辛的話看著她道,“那人經常毆打這個女子,強迫她做一些不願意的事情,後來女子生下了一個兒子,男子依舊兩麵三刀,女子將事情告知身旁之人,隻得來了身旁人的嘲笑與勸慰她安分一些,慢慢的更多關於女子的流言蜚語就傳開,女子受不了後來與人做出了出格的事情,男子也是在外暗中如此,小孩在他們不關心的氛圍裏成長,聽著旁人對他們家的討論與評價,嫌棄。”
“後來如何了?”溫繾綣逐漸感到了沉重,那樣的環境她隨著韓久時略帶輕鬆的口吻聽著,僅僅是隻能聽著,她連想都不敢想,莫名的心頭酸澀。
並非是多愁善感,而是太過現實,籠罩現實起來佯裝的美好,不如是原本辛苦著得來的美好,至少有一個是真實的。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禦璟接下了她的疑惑,冷漠說出了下文,那雙沉靜下來的眸子中隱藏的情緒,仿佛是對世間的情感看透,亦感覺是一種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