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什麼?問吧。”
“我也算是少年時與你相識,到如今仿佛從未了解過你,尤其我們中間有一段歲月的隔離,到再次遇見你,你已然變得滿懷心事,卻也不願與任何人說。”
“所以……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帝辛看著他,輕笑道。
“現在的這樣是你想要的嗎?身為朋友的我想知道。”
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帝辛才平淡的說道,“是,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一直都很放心你,於我來說,迷茫從不應該出現在我身上,它卻真正在某一時刻出現過,現在清醒的我很滿意現在的一切。”
不知何時回到自己門口的溫繾綣,聽著旁邊傳來的聲音,愣在了原地,片刻失神讓她有了些許的落寞,很快她又放下了,嘴角揚起了一抹笑。
現在這樣確實挺好的,走一步算一步,不對未知抱有恐懼與憂慮,不計較有得有失,隻需要過好當下就行了。
想著溫繾綣輕輕後退著回到了院子中,一片飄落的樹葉落在了她麵前,一股特別的氣息湧出來,讓人不得不望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幾個蓬頭垢麵的女子朝著她走來,滿臉的不甘與怨念的對著她行了行禮,“公主,我等可否回去家族中拿著換洗的衣物。”
聞著渾身的臭味,各個人臉上都浮現了不同的厭惡與反感,忍受著要爆發的前奏,她們聽到了溫繾綣平淡的聲音,“好…回去吧。”
聽到她的話,眾人不禁一愣,再次開口,“我們是回家族。”
“我知道。”
“我等告退。”眾人紛紛異口同聲道,生怕溫繾綣返回,說完轉身就跑走了。
一路上散發著的味道讓站在這裏的眾人不禁捂著鼻子,溫繾綣看著他們,“想去一起掃廁所嗎?”
眾人聞言,急忙各自標準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地函走了過來,望著連滾帶爬的人,皺眉道,“公主,她們回去必然會挑事,就這樣算了?”
“恩,人.性.本就如此,無絕善,無絕惡,無絕邪,無覺寬,會犯錯,會自.私,我不就是如此。”
“請不要如此說。”
“地函,她們派人來後,告訴那些人不必來這裏報道了,讓她們呆在家中吧,一群權利之下的棋子,也是很可憐的。”
“是,公主。”
“看,葉子落下來了,枯黃的葉子漫天飛舞著。”伸出手接到了一片葉子,還沒有用力,僅僅是抓在手中,就已經破碎化作塵土了。
地函看著吹來的葉子,不知從哪裏飄來卻紛紛揚揚的落在了這裏,眸子望向天空,莫名的覺得有些刺眼。
擋住強光,閉目適應了一會兒,他才側目道,“公主,今日可有什麼收獲。”
溫繾綣搖了搖頭,“並沒有什麼收獲,現場很恐懼。”
“公主難道未曾見過這種場景?”
“沒有,難道說我應該見過嗎?”
地函,“也不是,自古以來,後宮總是很大的是非之地,隻不過像公主這般未曾經過與見過這種場麵的,想必除了被人保護的很好,也是在民間的一大幸事。”
“聽你這麼一說,仿佛真是沒有經過什麼其他的事情。”溫繾綣撐著下顎回想道。
地函餘光掃向某處投來的眼神,挑眉看著溫繾綣道,“公主的運氣自然是好的,隻是屬下有一事很好奇,你對他有什麼評價。”
“嗯?評價?很好……很好……真的很好。”停頓了幾秒,溫繾綣才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個評價。
聞聲而立在窗口的某人,聽到她的評價後,輕輕的由胸腔發出了一聲輕笑,低低的笑意讓他妖孽的臉上都帶著一股魅惑與危險。
“額……”
“怎麼了?”
“沒事,公主,我先下去了。”地函複雜的看了看她,輕咳了一聲,直接逃離了。
不是他不想多呆,而是一股危險讓他覺得再停留在那裏會有他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而這個危險的直接走向位置,不是別的地方,而是那扇窗後。
有些人,表麵無害,讓人看不到他的危險,實則,危險已經悄然降臨在了他所鎖定之人的身上。
“怎麼回事?我難道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怎麼露出那種神情,跟見了鬼似的。”
低低的呢喃聲,不解的語氣,不輕不重卻直接沒.入.了那人的耳中,引起了他再次輕笑出聲,抬起
自己這隻讓人原本該嫌棄的手,低沉磁性的聲音不由的寵溺的吐出了一句,“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