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拉著她走到掉的值錢的東西附近,修長的身軀與她呈一前一後,相隔極近卻又有一些距離,他輕柔磁性的聲音宛如古琴奏出的樂曲,沉穩有序與閑散的梳理著道,“那我們將劫財排除,話又說回來,看到這些飾品,總覺得有些美中不足,但又很特別,你說我要不要也去給你買一個,就如你在現代時,人們帶著鑲嵌寶石的項鏈。”
突然,溫繾綣看著那些飾品,緩緩蹲了下來,很快又抬眸看著他道,“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帝辛微怔,試探的說道,“這些東西美中不足?”
溫繾綣搖了搖頭,“下麵一句。”
“給你買一個。”帝辛故作玄虛道。
溫繾綣傻眼,委屈的瞪著他,“……”
帝辛緩緩蹲下身,慢慢的湊近她,輕笑道,“鑲嵌寶石,是這一句,對嗎?”
溫繾綣點了點頭,從地上拿起有些飾品,攤開手對著帝辛道,“你看這些東西,上麵有被撬過的痕跡,有些比較完整,但也仿佛如你說的,有些美中不足,感覺它原本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你說這個是不是可以說明其實這裏的案子中間,還是有偷竊的人存在。”
帝辛盯著她手上的東西,又緩緩看著她的額頭,無聲無息的揚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很快又消失不見,溫柔的說道,“誰知道呢,天下之事皆有定數,或許還有最讓人不敢猜測的可能呢。”
“不敢猜測的可能?”溫繾綣垂下眸子輕聲呢喃,咀嚼這這句話一陣,輕聲道,“你說的對,所有的事情都相生相克,遲早都會解開那些的。”
“看來繾綣在逐漸長大了,怎麼辦呢?”帝辛拉著她站起身,從腰間掏出一張手帕將她手中的東西包起來遞給她後,略帶落寞的輕笑道,又很自然的垂下雙手,朝著窗邊走去,步伐緩慢,背影孤寂與傷情,一步一步漸漸遠去,站立於窗前,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真是讓人寂寞,卻又讓人很高興啊。”
不知為何,看到他這樣的側顏,聽著他感慨的話語,她心中莫名感覺到了有一種難以發泄的苦楚。
“怎麼露出這種神情。”他側目而視,乘著光暈,讓他掃走了些許的煩憂,淺淺話語,卻能夠聽出幾分驚訝與安撫。
聽到他開口,溫繾綣再也忍不住,順著他走過的路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他,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後背,“你不要露出這種神情,仿佛承擔著許多的哀傷,不要怕,我會一直在。”
帝辛.僵.硬.了一下,輕柔的將她摟進懷中,輕笑的壓低聲音道,“我不曾哀傷,你無痛無悲,那一切便好。”
他從遇見她開始,在所記得她的歲月裏,自己每年所期許的,所許下的,惟願她好好的便可。
什麼時候自己也這麼沒有原則,兩人在一起已然不成為自己唯一堅持的,僅僅是她活蹦亂跳的活著就已經讓他開心不已了。
“哎……”透過他的胸膛,身體往下一蹲,從他的手臂之下的縫隙看到了窗戶推開的外邊角落上和正中間的分別有不同的痕跡,正中間則是缺了一角,兩邊有不同程度的劃痕,像是有人故意在上麵刻的。
“怎麼?”帝辛隱起笑意,一本正經的鬆開了她詢問。
下意識抓過帝辛的手,她指著窗戶上道,“你看著窗戶是不是有一些問題?而且這窗戶好像是新安上的,怎麼這麼快就壞了。”
“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有些刻意而為之了。”帝辛伸出手摸了摸朝向外邊的窗戶,抬眸看了看上方,又看了看下一層的房屋瓦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才緩緩側過眸子對她道,“你看看那些瓦片。”
“有腳印,怎麼還有一些碎了的痕跡。”
收回手的帝辛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腹,一抹紅暈暈染開來,倒是多了幾分血氣,“看來這裏曾經是非常的有趣,你說是不是。”
“這倒是,隻不過有些恐怖。”讚同的點了點頭,溫繾綣收回目光看向帝辛,直接就看到了他出血的手,一把抓過,“怎麼搞的,怎麼流血了。”
“沒事,小傷。”帝辛抬起另一隻手安撫道。
“誰會嫌棄自己血多,少廢話,走回去包紮一下,明明受傷了,還把自己弄受傷了,真的是讓人不放心。”拖著他離開,溫繾綣心疼道。
帝辛不言,嘴角輕揚,眼眸微眯,餘光掃了一眼某處,停頓了幾秒便收回來,溫柔的盯著拉著他離開的溫繾綣,順從的任由她拉著自己離開。
一路上,路過的人時不時打量著兩人,而當事兩人,一人毫不自覺的享受其中,一人純粹著急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目光,迎著眾人的目光,就這麼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