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她而來,手伸向她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輕緩的撫慰道,“繾綣受委屈了,令太守也不知你會來,所以讓你受委屈了,皇叔替他向你賠罪,他現在是我們調查所需的人,陛下也不希望此時因為小事而惹出其他的麻煩,你就寬恕他吧,等會兒皇叔帶你出去轉轉。”
“寬恕也不是不可行,令未,本公主有一普通條件,你可應答。”
在無形之中,聽到她清淺的話語,帝辛放在後麵的手緊了緊,眸中深處劃過了一絲笑意。
令未看向溫繾綣,目光實則詢問著白墨澤,至於白墨澤給了他什麼回答,在場的人有人如明鏡,有人卻不曾明白。
令未端正好身子,躬身道,“自古後宮不可幹政,這次我回來也是意外,至於你是不是出乎意料的見到我,本公主並不感興趣,但,韓國使臣韓久時從使臣驛館牽至朝臣驛館之中,安排與本公主與賢王房間之側,其隨行貼身侍奉之人均沒入此驛館之類,你可有意見?”
不等令未回答,韓久時方傳來了一道女聲,“沒有意見,如此安排甚好,久違墨澤繾綣公主,公子曾在府邸也曾多次提及,今日一見果然特別。”
令未,“這……”
白墨澤看向韓久時,“這是……”
帝辛輕笑,引得韓久時駐足觀望,但他仿佛不嫌事大一般,故意說道,“賢王既然發笑必然是知道她是誰,不如你來介紹給言王與繾綣,如何?”
溫繾綣聽到他這話,彷徨的神情中逐漸浮現出了一絲疑惑,難道這人還是熟人不成?
帝辛溫柔的咳嗽了幾聲,略顯蒼白的臉上透著一股無奈,低沉的解釋道,“本王不知,發笑不過是因為公主看姑娘的神情,不如請姑娘自己來介紹。”
女子倒是沒有過多拘束,上前一步俯首行禮,“我乃是公子九府中管家花折枝,公子一切事宜都是由我安排。”
溫繾綣看著對方規規矩矩得介紹自己後,傻眼的看著她,“你……”
花折枝,她沒有記錯,這個女人是花堪折喜歡的人吧。
又聯想之前帝辛的笑,感情他早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而韓久時也知道了帝辛知道,故意話引東流讓帝辛為難,這兩人從始至終都隻是互相在對方的反應,簡而言之就是在看戲。
花折枝調皮的眨了眨眼,“我如何?以後還請公主多多照顧了。”
溫繾綣無語的點了點頭,深呼吸的舒展了一口氣,唉……算了……
令未趁著空下來的問著她,“公主,這恐怕不好吧,這驛館裏都是…”
都是官員與皇親所住,現在讓其他的人進入這裏,恐怕會引起不必要得麻煩。
聽到他拒絕話,溫繾綣斂起笑意,陡然看向他帶著一絲冷漠,“令太守,你似乎是忘了什麼,在警告本公主的時候你可曾想過皇家別館是由什麼人居住,你又讓什麼人住進來,將別館淪落為.妓.院,拿著別人送上來的錢財,目無法紀的為這些人做事之時,可曾心中有過為之一顫。”
“繾綣,你怎麼能這麼說令太守。”白墨澤出口阻止。
溫繾綣仰著頭,餘光滑至眼尾看向他,輕笑道,“皇叔,繾綣一直敬重於你,是因為你拋卻皇權之外,也是護著繾綣的親人,同時繾綣也沒有忘記你是一個男人,所以有些事情我沒有明麵上說出來,風過水麵不可無痕,眼眶之下未必可顧忌全麵,皇叔比繾綣該是還明白。”
白墨澤並未因為她的責怪和冷漠顯得不悅,反而眼中更加多了許多好奇與興奮,溫柔之下也多了幾抹試探與玩味,“繾綣指的是什麼?皇叔不明白。”
“既然皇叔不明白,就當繾綣在胡說了,可皇叔要小心咯,那些放在棋盤上散亂的棋子,注定是不可能乖順的任由人驅使,要小心了。”
“哈哈……繾綣所言倒是有趣,隻是,皇叔還未曾手執過不聽話的。”
“是嘛,那的確是有趣。”轉過身,溫繾綣停留了一下輕笑道。
說完她便邁步朝著大門走去,而身後也傳來了帝辛的聲音,“令大人,快些將使臣安置好,本王相信言王也讚同了公主的決策,稍後我們還要討論這次使臣的案件。”
白墨澤看著離去人的背影,玩味的答道,“安排吧,出了事情本王來負責。”
韓久時環胸而立,挑了挑眉,眼眸之中壓抑著的情緒被他控製的很好,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與白墨澤點頭示意後,大步的便跟著帝辛的步伐進去了。
身後也傳來了花折枝安排搬運東西的聲音,一時之間又打破了之前的冷漠氛圍,逐漸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