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出,對方去隻給了她一個鬆口氣的背影。
轉回眸子,溫繾綣臉上多了一抹嚴肅,“你們對這次的事情可有什麼聽說?”
雲卿搖了搖頭,他一般都不關注這些事情,當然也沒有什麼可用的信息了。
地函皺眉道,“屬下去打聽過,據說這人被當地縣衙保護起來,但發現的人至今都沒有醒過來,不知道具體的緣故。”
溫繾綣驚訝,“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露出來?”
“沒有。”地函搖頭。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溫繾綣妥協道,說著她停頓了一下,對著雲卿道,“要麻煩一下你留意一下言王府的動靜了。”
“為何?”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雲卿清冷道,“可能是你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有可能吧。”
很快紅修便將東西裝好了,拿著一個包袱出來走到她麵前道,“這裏麵的東西足夠你使用了。”
伸出手準備接過,紅修則收回了手道,“我送你出去。”
“好。”溫繾綣一愣,隨即輕笑。
地函俯了俯身,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幾人開始朝著門外走去,到門口在踏出門時,兩人各自都丟出了同一句話,“不必自己出麵,賢王或許是這次事情最好的處理者。”
雖然不明白兩人為何說這句話,但是總歸是好心,事實也確實如他們所說,自己也確實什麼都不能做。
出去後,一輛寬而大的馬車停在路上,後麵也有一輛同樣的,稍後都站在不知道多少人的侍衛,每個人都眼神淩厲的看著前方。
這個場景不由的讓溫繾綣淡如水的心湖掀起了一陣狂風過境,在她呆愣的時候,望及已經走到了她麵前。
“公主,請上馬車,我們需要急著趕路。”
“知道了。”答完她轉身對著紅修道,“我走了。”
“慢走。”紅修溫柔的回答。
點了點頭後,轉身離開的溫繾綣大步的爬上了馬車,掀開簾子就看到一抹黑衣長袍霸氣中帶著慵懶的帝辛坐在馬車中央,手中拿著一本書,兩旁放置著書和吃的東西,空間依舊很大,還可以睡下一個人和坐下兩三人左右。
“進來吧。”
無聲走進去剛坐下,馬車緩緩行駛,放下包裹溫繾綣幹脆看向外邊,打了一個嗬欠。
握住書的帝辛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書微微有些變形,看著她疲憊的模樣,不由的心疼道,“累了就休息一會兒。”
“?”溫繾綣轉過身一臉茫然,隨後指了指自己,仿佛在問你確定是在和我說話。
“不然呢?”
“不累。”
“有冷風進來了,本王受不得冷。”
掀開窗簾的溫繾綣手上動作微頓,心中莫名多了一股怨氣,發泄似的放下窗簾後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倒是因為生氣多了幾分血氣。
“你何時變得如此嬌弱了,簡直像一個小姑娘。”
“那也比你醜……”說到那個字,帝辛仿佛想起什麼,一下子收住了,隻是複雜得到看著她的反應。
誰知這次溫繾綣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淡淡的看著她,仿佛對這話已經免疫了。
“咳咳……”突然,帝辛捂住輕咳了幾聲,動作過急讓懷中的玉佩落了下來,悶悶的響聲引起了溫繾綣的注意。
當看到那個發出聲音的東西時,那原本擔憂恩眼神一瞬變得冷靜的讓人覺得恐懼,車廂內一種詭異的平和彌漫在兩人之間。
彎下腰撿起那枚紅白玉佩,溫繾綣微笑著遞還給他,“王爺還是好生放好貼身之物,不要這麼隨意的放著,謹防丟失。”
咳嗽後握拳放下的帝辛盯著她的臉,一瞬眼中閃過了一絲寂寞,很快他便輕笑道,“你撿到了不如送給你。”
溫繾綣拿著的手微顫,臉上露出了一絲.僵.硬.的笑,“不用了,我不喜歡。”
這是什麼,在耍她嗎?還是在嘲笑她來增添生活樂趣?
“是嗎,你以前是……很喜歡的。”他的眸子如夜晚的大海,寬廣而又充滿著神秘與孤寂,勾起的一抹笑仿佛是為了維持他內心的某些不可表達的情緒,低沉的聲線仿佛是在訴說著什麼給別人聽,又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你也說了以前,那隻是以前了。”溫繾綣順著他的話接下了,同樣的語氣也仿佛是在提醒著什麼不可觸碰的禁忌。
突然,帝辛看著她的眼神微微彎起,如一輪月,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卻蘊含著無盡的.情.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