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輕諷,“不需要你來說。”
即墨非白歎息一聲,在帝辛的肩膀拍了拍,雙手背於身後,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兩道關門聲一道開門聲,帝辛進去屋內,看著燭火照在床上的被子上,多了幾分暖意,雙手伸向身後關上門,朝著床一步一步走去,腳下輕如塵埃落下,一直到走到床邊。
沉思的看著那張並不如他見過所有絕美女子一般的臉,卻偏偏讓他守了那麼多年,視線移下,溫繾綣放在胸口的手上,布滿了許多的傷口。
捏了捏手中的瓶子,帝辛走到床邊坐在床上,將藥瓶子放在身旁,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藥倒在自己手上給她擦拭著,小心翼翼的生怕弄醒了她,眼睛時不時觀察她的反應,儼然就忘了她根本就不怕痛,一天一夜沒有睡,就算打雷都不一定醒的過來。
就這樣擦完這隻手,又換了一隻手,一直到擦完,帝辛重新沉思的打量著她,手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嘴角輕揚,深沉的眼中浮現著一絲笑意和寂寞。
“終於可以這麼拉著你守在你身旁了。”
剛說完溫繾綣一個翻身,手在他沒注意的時候收回去了不說,腿幹脆就伸到了他的腿上放著。
這個舉動不由的讓帝辛輕笑出聲,把腿放回被子後,彎腰將她壓在身下,動不了的溫繾綣迷糊的睜開眸子,看到眼前的人後,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伸出手抱著他,拍了拍頭,又閉上了眼睛。
“乖,睡覺,別然。”
呢喃完,帝辛妖孽的臉上頓時蒙圈了,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她這可能是累極了,雖然認出了自己,怕是不想動了,索性就留著自己隨意了。
想到這裏,帝辛翻身上床,伸出手避開自己受傷的位置摟著她,而懷中的人仿佛找到了一個安全舒適的位置,直接就往她懷中靠了靠,繼續睡了。
帝辛看了她一眼,眼中一片溫柔,隨即將自己的下顎放在她的頭頂,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屋外不見蟲鳴,烏雲逐漸遮住了天上的月亮,一片寂靜無聲,所有人都進.入.了自己的夢想。
翌日,清晨。
院子裏偶爾有腳步聲響起,屋內則一聲嚶嚀的懶腰聲響起,迷蒙之間,溫繾綣蒙圈的睜開眼睛,看著床頂,旁邊是一陣熱氣的呼吸聲。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了,能夠這麼隨便上床的,除了帝辛這廝估計沒有別人敢這麼做了。
“醒了。”耳旁一番暗啞低沉的聲音響起。
“我說,我是一個女孩子,你是一個古代人,能不能給彼此一個麵子,這麼醒來彼此看見是有些尷尬的。”
“是嗎?我並沒有覺得,反而很不錯,身心舒暢。”
“你可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們會被人說閑話的。”
“閑話?知道上一個說閑話的人本王送他去了哪裏嗎?”
“哪裏?又是長.草.了?”溫繾綣斜視看著他,有些無語。
這句話她從小就聽人說到大,切~
帝辛單手撐著頭,挑了挑眉,仿佛說著自己無關的話語,“不……本王送他去做了太監。”
“那女的呢?不可能也是太監吧。”
“當然是充軍營共士兵享用了。”
“你真……”
“惡毒嗎?嗬……”突然帝辛渾身氣勢變得落寞,那雙充滿神采的眸子變得孤寂,仿佛裏麵蘊含著她所不知道的,帝辛的另一麵。
溫繾綣坐起身,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是,是覺得有些傻。”
“傻嗎?也隻有你會這麼說。”
話語到這裏,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卻也知道結束一個話便是要開啟一個新的話題。
“帝辛,你小時候是怎樣的。”
“小時候嗎?其實我見過你的。”
“見過我?”溫繾綣驚訝的看向他,此刻他的眼中已然沒有了之前的神情,反而更多的是一種柔和與回想著的祥和。
“不錯,是因為你,我才能堅持到如今,你不記得了也好,隻要我記得就行了。”
“等等,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曾經失憶過。”
而且自己怎麼不記得自己在以前還能夠幫助別人,恕她無禮,完全想象不出自己以前失憶過,而且還幫助過他,他不會是故意扯謊吧。
帝辛也緩緩坐起身,與她直視,對立而坐,仿佛將她擁.入.懷中一樣。
他輕輕笑道,“你不過是被封印了而已,並不是失憶。”
那是他參與並同意了的,她又怎麼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