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在他說出那句話之後,溫繾綣緊緊的握著自己隱藏在袖子裏的手,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念力,才讓自己的手沒有捂住悶到疼痛的胸口。
鼻尖的酸澀、眼中的熱流讓她的身體已經率先做出了反應,更別說慢慢湧出的孤寂感,仿若她活了上千年似的,被什麼纏繞著,苦苦不得解脫。
也許是怕聽到什麼回答,溫繾綣轉過眸子就看到站在不遠處停下的即墨非白隨即想都沒有想的說道,“先生在等我,告辭。”
“你……”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溫繾綣的輪椅聲已經想起,急.迫.的舉動讓他心中湧出了一絲笑意。
目送遠去兩人彙合,又逐漸離去,帝辛嘴角的笑意才斂起,身旁無聲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
“如何?可曾驗證到了什麼。”
帝辛雙手背於身後,嗤笑道,“那是自然,隻是沒想到她是真的想擺脫本王。”
“怕不是你沒有利用價值了。”
“價值?本王說有那就有,事情未成之前,本王可不能如此放過她離去。”
花堪折俊美的臉一轉,褐色眸子看向他時,多了一絲不符合他的疑惑,低沉冷漠的說道,“帝辛,有一件事我必須得問你。”
帝辛見他神情,了然肯定不是什麼小事,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擔憂。
“你說。”
花堪折掃了一眼溫繾綣離去的方向,收回目光落到他身上,“你真的不喜歡溫繾綣?”
“為何突然問這個?”
“作為兄弟,隻是給你一個建議,之前不喜她,是因為她是白帝之女,後麵她已經說了不是,那麼你若喜歡她,便在此次事情中保留分寸。”
帝辛輕笑,笑聲帶著一絲玩味,“花堪折,你什麼時候也如此多情了。”
“……”
“本王可以確定,本王心中對她確實與別人的感覺不同,但說喜歡還算誇大了,一枚有利特殊的妻子,執棋人會好奇這枚棋子,就宛如一年有四季而不是一季一樣,短暫而又虛浮。”
“但願你不會後悔今天所做的決定。”
帝辛笑而不語,眼中卻多了一抹深意,轉而對著一處道,“出來。”
一抹綠.色.身影走出來,花堪折眉心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嫌棄。
綠色身形走過來時,不小心看到帝辛的臉時,眼中閃過一絲癡迷,發現花堪折看她的目光時,急忙低下頭。
“王爺。”
“恩。”
花堪折疑惑不解,“穀雨?她怎麼會在此處?”
他沒有記錯的話,這穀雨應當是在皇宮才是。
“花公子,屬下奉命再次試探公主。”
“試探?”
穀雨目光看向帝辛,帝辛輕咳一聲,神情未變,“始國國君與她有著不同的關係,這是本王沒有查到的事情,他走時留下一隊人,讓本王不得不好奇三分,所以本王想知道她到底會不會因此使用他的人。”
花堪折環胸抱劍,語氣冷清卻顯得無聊,“所以呢?結果是什麼……”
“結果嘛,的確是很讓本王大吃一驚,沒想到咱們這位公子會這般有趣。”
嘴角掛著笑意,隻有他自己明白那是一抹諷刺,究竟為何諷刺,他自己心中明白。
他身上散發的冷意讓在場的兩人莫名的起了不同的心思,前者丟了一個活該的眼神,後者也在癡迷的同時有些畏懼。
但經他一話後,誰也沒有說什麼。
第二天,天未亮。
朦朧中可以看見沿著地平線上升起的紅暈,暗沉的天空泛起點點藍,周圍的樹上滴落著水滴,偶爾還能感覺到絲絲涼意。
軒轅殿外,披著披風,帶著帽子的白風華站在那扇關閉的大門前,看到來人後,安靜乖巧的喊了一聲。
“多澤。”
多澤停下腳步,身後端著洗漱用品的小太監也停下腳步,朝著聲音出處的地方望去,隨後驚恐的全部跪在地上。
“風華公主。”
“恩,父皇可起來了。”
多澤走了過來,“還未曾,公主有事情找陛下。”
“既然父皇未起,風華這裏有一封書信和幾樣東西,望多澤在父皇起身後交給他。”
多澤接過後,疑惑道,“這是?”
白風華為難道,“這東西是今早我在禦花園中撿到,以為是哪家妃嬪或者公主掉落,故此打開看了,事關繾綣和父皇所愛之人,多番考慮後,風華決定還是由父皇來決斷。”
聞此,多澤感到手上突然重了許多,心中固然震驚,麵上維持著鎮定,“好,老奴這就去交給陛下,公主再此處等候。”
說完,多澤轉身去推開了那扇大門,腳步聲也逐漸遠去。
與此同時,原本過來請安的白姬月聽到兩人的談話後,嚇的臉.色.一白,急忙轉身悄悄帶著婢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