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這個身體不好,恐怕經受不了你如此,你既然已經有了想法,今日你又對賢王和陛下下手,恐怕以後免不了來往。”
“這件事情也沒有辦法,時間久了或許都知道了我身體的規律了。”
聽到她無奈的語氣,即墨非白愁思的看著她的臉,呡了呡唇口,最終緩慢的開口,神情複雜,“有一方法,隻不過你可能會受苦。”
“什麼方法?”
“將你一身羈絆懲罰壓後,你身體所有反噬我將它彙成一根連接你心脈的線,若這條線到達你的指尖,那麼你便會經受骨骼層層斷裂,血流不止,還有可能危及你的性命,若不到指尖,時間一道,也會將所有的懲罰全數應在身上,隻不過若你撐不過去,你也會……”
“壓後了是不是我與常人無異。”
“不錯。”
“那便就這麼做吧。”
“後果如何你要清楚,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你沒有承受住,便也沒有回頭的機會。”
“我明白,就這麼做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我需要尋找回去的路,剩下的不是不重要,隻是沒有辦法,人不可能走上兩條路,選擇了其中一條,另一條哪怕再好也要舍棄。”
“即是如此,你做好準備,明晚你來這裏,我給你做法。”
“好。”
看著她疲憊的身影,即墨非白腦海裏突然閃過之前的片段,眼中有些疑惑。
“有一事老夫不解,你明明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這件事情和他其實也沒有關係,為何你要當著眾人的麵……”
溫繾綣聽到他疑惑的語氣,突然輕笑出聲,“先生是在擔心我被白帝報複?還是覺得我太無情了,一個守著我那麼久的人,因為一次意外,被我隨便就如此對待了。”
“老夫沒有這個意思。”
“先生即便有這個意思也無可厚非,因為就是如此,想打便打了,立場不同,心中怨氣難平總要抒發一下。”
“……”
“走吧,我們也過來很久了,恐怕有些人的心底早就慌亂成一團了。”
說著溫繾綣一隻手支撐著樹幹緩緩站起身,蒼白的臉上帶著些許玩味,語氣裏有些揶揄。
即墨非白點頭,遲疑了一下走向她道,“你之前那麼對白帝確實有些過了,你離魂看到了什麼我也不多問,隻是現在可不是和他分裂的時候,畢竟他是帝王,而你身為他現在的子女,要知道權利之間沒有親疏。”
依靠著他的溫繾綣無聲的歎息道,“我知道了,原本我也有一些計劃了,隻不過想給他一個教訓而已,他既然都有對我下毒的心,怎麼也要做出一番回應。”
心中的笑意慢慢斂起,一股涼意從心底深處蔓延至全身,讓大腦也連著冷靜下來,仔細望著曾走過來時的路,嘴角輕揚。
隻是,要辛苦那個人了。
兩人回到眾人所在的地方時,已然氣氛有所改變,看到她走來時,楚灼憑空扔給了她一個東西。
下意識的抓住,攤開手心望去,又疑惑的看向楚灼,溫繾綣才發現周圍好像少了人。
“君華和離司去哪裏了?”
“走了,這枚是他丟下帝國暗衛的號令玉佩,他以始國作為你的後盾,護你周全。”楚灼平淡的訴說,停頓了幾秒看向白驚鳴,收回視線看向身旁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柔和,再看向溫繾綣道,“從今天起,我便跟在你左右,至於你要的其他人,他們會隱藏在暗處,聽我號令來保護你。”
溫繾綣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玉佩,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很不錯,多謝了,現在你便將你夫人帶回去安置了吧。”
楚四月臉刷的一下紅了,惱羞成怒道,“胡說,我和他什麼也沒有。”
“……”溫繾綣無語,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若不是被楚灼拉著,恐怕已經暴走了。
楚灼沒有說話,徑直拉著人離開。
剩下的人與溫繾綣每個人互相麵對著麵,誰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溫繾綣拍了拍即墨非白的手,示意他鬆開後,獨自一人踉蹌的朝著白驚鳴走去,在離他一米的地方,重重的跪了下去。
“父皇!此番兒臣昏迷讓您為其擔憂,已是兒臣之愧,昏迷之時,兒臣偶做一夢,夢中有人想父皇進言,不顧兒臣死活,以歸七仙靈草為引下毒,另外有一男子門外求見卻不得父皇召見,兒臣醒來,實虛未明才有之前的事情出現,請父皇恕罪。”
此話一處,白驚鳴驚嚇的後退了一步,震驚的看著她的頭頂,多澤也驚呼了一聲,那一雙漆黑的眸底仿佛見了鬼似的。
在一旁的帝辛聽到她的話後,臉上浮現了一絲驚訝,放在寬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頭,不知道因為生氣還是什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