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我……”白風華震驚的捂著自己的臉,對於諸葛南弦的行為一臉不可置信。
白驚鳴周身的氣勢變得弱了下來,烏黑的眸子裏倒影著諸葛南弦的身影,那哭泣著.抖.動的肩膀,神情也變得有些不可思議。
周圍也靜默了下來,都仿佛在等著誰來結束這一話題的氛圍,來開啟下一話題。
突然,白驚鳴轉身,“多澤,繾綣可醒過來了?”
多澤拂塵一甩,上前拱手,“陛下,今日賢王爺已經派人來說了,公主已經醒了,就是需要靜養,公主到今晨已經吐血多次。”
“什麼,吐血?為何如此嚴重?”白姬月驚愕的擔憂道。
白驚鳴也湧起了疑惑,“為什麼會吐血,不是說不嚴重了嗎?”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王爺說現在已經無事。”
想了想,白驚鳴不慢不緊道,“那便好,你去宣她進宮,說朕有些想念,若她身體不適,可以乘轎子進來。”
多澤一愣,很快答道,“是,陛下。”
賢王府,去往別院的走廊。
一道身影一閃而過,落在了溫繾綣麵前,溫繾綣麵露驚恐,看著那人拿著刀朝著她走來,後退了一步,“你想做什麼?”
“嗬嗬……當然是殺你,擋了別人的路,隻有將你除掉了。”
“本公主可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人。”溫繾綣強忍著心中的恐慌,對著他道。
“少廢話,拿命來。”那人拿著刀衝了過來。
溫繾綣見狀,後退了兩步,轉身跑著吼道,“來人,抓刺客。”
那人渾身使力一個翻身就跳到了溫繾綣麵前,抬起刀一下子捅了過去,一下子又拔了出去。
溫繾綣手抓著那人的一隻胳膊,一隻手捂著自己腹部,從那人胸前緩緩話落,嘴裏無聲的說了兩個字,卻被那人看在了眼底,一把推開她後,看著走廊上跑過來的人,飛身離開。
看到人離開,又看到地上躺著的人,帝辛對著身後的人吼道,“望及,帶人去追刺客。”
白墨澤急忙跑過去,帝辛也急忙衝了過去,兩人一把扶起溫繾綣,迷蒙之間看到熟悉的兩人,溫繾綣抬起手,一雙沾滿血跡的手上握著一枚已經被血跡斑斑的荷花的玉佩,隨即手一下子滑落,眼眸閉上。
顫抖的雙手撫摸著她的後背,就連帝辛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心中的惶恐。
白墨澤打量了他一眼,伸出手在溫繾綣鼻翼探了探,臉色立馬變了,對著隱藏在暗處的墨沉吼道,“快,傳太醫,公主遇刺了。”
“帝辛,你在發愣什麼,趕快扶她去廂房,這丫頭的氣息一下子弱了這麼多,你府中可有大夫。”
被吼的帝辛,這才一下子回過神來,準備抱她時,發現人已經被抱走了,白墨澤正跟隨著穀雨朝著廂房的位置走去。
周圍一片混亂,緩緩站起身,帝辛看著自己平日裏白皙寬大的手掌上,手中握著那枚玉佩,指節之間都被溫繾綣的血染紅了。
看著那條路的盡頭,白墨澤的身影已經消失,仿佛那個鮮活的女子也會隨著他一樣消失,有了這種情緒出現,帝辛不再沉默急忙追了上去。
一盞茶後。
廂房內,帝辛和白墨澤兩人站在一旁,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床上的女子,聞易手把持在溫繾綣的脈上,臉色越來越蒼白。
站在床頭的多澤擔憂的看著床上的人詢問道,“聞大人,公主如何了,可否告訴雜家。”
聞易鬆開手,緩緩從床邊站起身,擦拭了一下汗水,神情和眼中都有些凝重,看了帝辛兩人一眼,對著多澤歎息的搖了搖頭。
一瞬間,房間內,空氣近乎暫停,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神情都變了。
“公主難道……”多澤顫抖的伸出小指指向溫繾綣詢問。
“多公公,公主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雖然兩位王爺在微臣來之前處理了公主的傷勢,可還是有一些不妥,下次換藥時用微臣開的藥吧。”
“那大人剛才……”
旁邊兩人的心一直提起,等著他下一句話。
聞易一臉為難,扛著屋內一旁兩人的威壓,一下子跪在地上,伏地道,“微臣有愧,剛剛微臣把脈,發現公主身體本就虧損嚴重,如今又遭受刺殺,原本鬱結於心,導致公主現在完全沒有求生的意識,若直到明晚公主還沒有醒來,公主便永遠醒不過來,傷口若此間沒有好轉,不出三日,公主便會沒了。”
多澤嚇的後退了一步,震驚的望著跪地的人,又看著帝辛和白墨澤,兩人的震驚絲毫沒有他少,但都各自壓抑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