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卦象顯示這小子應該目前無事才是。”見到溫繾綣細小的變化,即墨非白心中一緊,急忙詢問。
沉默的在腦海中搜索著,莊非安,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怕是有一死劫。
看著著急的即墨非白,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說給他。
“公主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淡漠沉穩的花堪折看著她一臉為難,心中也湧出了疑惑,不由自主的開口詢問。
溫繾綣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說什麼。
站在她身旁的帝辛仿佛想到了什麼,彎下腰悄聲在她的耳旁說了兩句,讓溫繾綣在他離開後也一直看著她,直到他點了點頭為之。
溫繾綣才轉過頭看著即墨非白,沒有任何情緒,隻是簡單的陳述了一個事實。“他的結果如何你也算到了。”
“是,他有一死劫,可現在老夫推算不出他的位置,好似被人隱藏了一樣。”
“你也說了是死劫,那便是既定了,知道了又能改變什麼。”
“如果是你,應該可以。”
“我嗎?嗬……”聽到對方認真的語氣,溫繾綣輕哼的笑出聲,沒有任何的其他意思,隻是由衷的覺得竟然有人願意在她身上下賭注。
即墨非白對於她的笑不明所以,可看到她那雙純淨烏黑的眸子,倒影著點點光亮,仿佛是絕望中的新生。
溫繾綣深呼吸的舒了一口氣,一臉的無奈,伸出手一把抓住即墨非白的胳膊,眼含調侃,似假非真說道,“算了,我就告訴你,作為回報,你得回報我一件事。”
眾人紛紛心中升起一種怪異,看著溫繾綣調皮的向對方提著要求,帝辛沉默的看著她的側臉,不羈懶散的語氣下,是放下了什麼的放鬆感。
即墨非白高興點頭,蒼老的麵龐上精神抖擻,眼中也由黑暗失落變的光亮了起來,“你說。”
“你知道的,若有那麼一天,我完成不了的時候,我不想呆在墨澤,將我帶去始國,我還沒有找到,你就將我投放於始國土地上每一座城池外最大的森林吧。”說出這些話,溫繾綣沒有一絲悲傷,語氣輕快,仿佛說了很多遍。
她也不知道以目前這樣能夠支撐多久,可不參與進.去.又太過天真,原本想讓楚灼來做這件事,想到那個吃醋的少女,她還是不要讓兩人有不必要的矛盾,唯一可以相信,怕是隻有這個知道他身份的老頭子了。
望及、花堪折心中因為她的話產生了一些波動,沉默之餘看向帝辛,發現他並沒有產生任何波動,好似沒有聽到。
在即墨非白開口時,溫繾綣再次開口,看著窗口的位置,視線慢慢又回答麵前的即墨非白身上,笑道,“先生不必如此沉重,你要找之人現在韓國,死劫乃是秋過冬時,至於如何破劫想必先生已經有了想法,繾綣還是建議,他是為人扛下劫難,想要破劫就得找到那人,成功與否就看先生你了。”
即墨非白點了點頭,目光落到對方蒼白無所謂的臉上,又想到她剛才說的那番話,不小心看到帝辛時,皺了皺,還是開口了。
“公主,你要明白,現實之人終究有所不同,你要再三清醒,莫要與之為伍,最終傷己。”
“我明白。”
“那便好,這裏也不需要老夫做什麼,等老夫處理好之後便來找公主,老夫也會為你留意,你們那時的談話老夫聽到了,恕老夫冒犯了。”
“好。”溫繾綣抬手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臉上笑著道。
看著她沒有異樣,即墨非白轉身朝著門口走去,走廊上的步子也漸行漸遠。
窗口的聲音傳來,“看來公主知道的事情不少,身在墨澤就連韓國的事情也知道。”
溫繾綣轉身,笑道,“誰知道呢,我騙他的。”
莊非安這人是死的太慘了,所以她聽這段時印象深刻,具體如何她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現在在韓國是沒錯的。
她到現在還記得喜歡這個人物的那個妹子,講這個故事時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模樣。
“為什麼不選擇離開?公主和即墨先生的談話明明不喜歡呆在墨澤。”望及疑惑。
一個民間的公主,按照常理,若從一開始拒絕,怕是也不會有後麵的事情了。
溫繾綣搖了搖頭,雙手背在身後,背打的筆直,“不行,回來時我便與人做了約定,若我.入.宮他便不會.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言王白墨澤在作為質子回國會被載入史冊,她間接幫助了他,她必然也會被載入史冊,這是絕對不行的。
“那你現在為什麼要倒向言王那邊,屬下認為你明明更偏向王爺與陛下這邊,現在為什麼……”
聽到他的抱怨,溫繾綣垂頭低低一笑,抬眸掃了一眼帝辛,移到花堪折身上時停了幾秒,最後落到了望及身上。
“望及,我知道你聰明,不用套話,你既然想知道我便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