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這個人說要她的骨灰,白驚鳴那廝肯定會給,這世道是怎麼了,女兒竟然比不上小男寵了。
突然,帝辛白皙修長的手落到她的下顎,一把捏著她的臉頰兩側,渾身帶著危險,玩味的說道,“不提醒,本王倒忘了自己之前是如何在冷宮的了。”
後脊背一涼,溫繾綣在心底暗道要遭,情急之下一下子撞進了對方的懷中,對方也下意識的鬆手了,隨後急忙退出來,“不是要去你家嗎?走吧,我還沒有見過呢。”
看著她轉身滲出的血跡,帝辛正要責問,就聽到溫繾綣疑惑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和你在一起總感覺有些熟悉,感覺曾經在一起很久似的,明明這不肯能。”
難不成她得了妄想症,看到漂亮的美男子都有那方麵的幻想。
眼前這個垂頭喪氣的樣子讓站在他身後僵硬著身軀的人逐漸變得更加溫柔了起來,走到她身旁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將藥遞給她拿著,自己當麵脫下了自己紅色外套給她披上。
“要背你嗎?”
提著藥的溫繾綣一愣,下意識的搖頭,“不用。”
“走吧,馬車在門外了。”
馬車?他們什麼時候叫馬車了?
雖然不解,帝辛沒說,她也沒有問。
任由對方拉著她出去,披著他的衣衫,那耀眼的紅色撞入她深埋在心底的那塵封的箱子,手上傳來溫柔的觸感,莫名多了一絲的安心。
背對著他一身白衣纖瘦的身軀,筆直的宛如鬆柏一樣挺拔有力,順滑的發絲由一根紅玉簪鬆鬆垮垮的挽上,隨著走動青絲在空中飛揚,日光下仿佛從畫中走出的青年。
而她,隻需要現在默默的跟在他的後麵。
......
始國,皇宮。
養心殿的小花園亭中,
亭子中央坐在一身龍紋黑衣的君華,麵前的桌上放著堆積成山折子,一旁站著的大內總管柏華端著冒著煙的茶壺和茶杯,另一邊,跪坐著的一身紅色官服離司同樣看著奏折。
收起手中的奏折,看著外邊湧動的雲層,又看著周圍站著的宮女太監,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不敢大氣出聲,垂著頭顱,又看身旁的君華,皮膚如瓷,五官精致,眼眸暗沉而認真,眉心緊蹙。
“陛下,要不要休息一下。”離司有些不忍,出言關懷道。
畢竟今日才登基,先皇也開去了別院養病,雖說處理的事情繁多,可從大典之後陛不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這裏。
眼看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陛下將自己.逼.的很緊,一天什麼都沒有吃,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不用。”君華頭也不抬的拒絕道。
“現在一切都需要陛下主持大局,陛下還是要保重身體才是。”
“朕明白,等處理完這些,朕會休息的。”君華聲音平淡,語氣卻不容置疑,寫了兩筆之後,他抬起那張精致的臉,看著離司,“她的事情,你調查的如何了?”
離司恭敬道,“溫姑娘依舊查不到以前,隻不過,微臣以為,出現這種情況的無非是兩種。”
未等他稟告,君華冰冷的輕笑,一字一句充滿著狠厲與玩味,“要麼她背後有更加厲害的人,幫她把一切都抹去了,要麼這個人就是憑空出現的,是嗎?”
“陛下聖明。”
“離司,你暫時不去查她的底細了,去查查她在歸國前去了哪裏,另外去打聽一下即墨非白的事情,對於這個人,朕可是很放在心上。”
“即墨非白?”離司疑惑。
君華斜了他一眼,少年音響起,帶了一絲邪惡,“上次的事情,朕可是很感興趣,兩人雖然說了一些什麼,具體我們都不能將其連貫,但是,越是神秘的東西,就越值得人們將它挖掘出來。”
“那陛下不怕溫姑娘到時候對我們有害?”離司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著他,眉心緊緊皺在一起,不知道在擔憂著什麼。
“有害嗎?朕可不這麼覺得。”一個眼中一片澄淨的人,那雙白皙的手上就連血都沒有沾染過,更加不可能主動去害人了。
當然,最重要的,可是那個人一直對所有人保持著疏離的樣子,更加讓他覺得不可能。
“那微臣稍後就派人去查這些。”
“嗯。”
這時,一旁的柏華見他們說完了,出言道,“陛下,如今太上皇去別院休養,太後也一起去了,後宮無人管理,陛下是否讓人出麵......”
“怎麼,朕才剛登基,就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這...”
君華收起奏折,將筆放在筆架上,緩緩站起身,手背於身後道,“讓他們進來吧,擋著到現在也是為難你了,朕倒要看看誰那麼不知好歹,將奏折都撤下。”
話落,柏華對著身後的站在角落的小太監使了使眼色,小太監立馬會意上前小心的抱起奏折,朝著養心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