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灼抬眸與溫繾綣淡然眸子對上,那帶著笑的臉仿佛在這個夜空下可以將一切都包容,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她可以放下了,隻不過這個代價恐怕......
那是他不敢想的,卻也讓他親身能夠感受的。
沒錯,他這次能夠感覺到她對他的不同了,之前她一直調侃他,人也沒心沒肺,那是她將他當做了朋友,現在看到她是也是如此的衣服帶著笑意的臉,卻不是現在這種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
她不同於別人,這一點從最初救下他,他就多少能夠感覺了,隻不過沒想到她如今會這麼幹脆。
沒有給他更多的思考,對方就開始笑著拍這他的肩膀,梨花從她背後飄落,帶來了一陣悲涼和可望而不可及。
“楚灼,雖說過我不想管你,可還是不要溺愛過度,別人不會因為你如何便會將就她,或許你可以殺了那些人,人有千千萬,終究是不能的。”
“我知道,以後我每個月都給你帶一些各國的特產吧。”楚灼聲音帶著沙啞,宛若壓抑著喉間的酸楚所發出的聲音,說完他試探性的換了一個話題。
“聽著很不錯,可惜不用麻煩了,你將我要用的東西打造好,拿給我之後,我們之間就兩清了,往後便不要來找我了。”
現在這個關鍵時刻,楚灼身份和刺客差不多,在墨澤皇宮來去自如,他不像牽涉到楚四月,他們兩人在糾纏無疑沒有什麼好處,對他更是如此,何況楚四月也是個變數,這個人她倒是沒有怎麼關注過,但從今天她的目光裏,自己可以清楚的確定,這個人是厭惡,亦或者十分憎惡自己,索性還是避開為好。
可是,為什麼?難道僅僅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楚灼眸中複雜,臉上毫無震驚,仿佛早就知道了會這樣,所以在對方說完後,便選擇了沉默。
對方的沒有說話,讓溫繾綣一時也沉默了下來,突然溫繾綣眸子看向了某處,腦袋也轉了過去,很快又轉了回來。
街道上與此同時傳來腳步聲,溫繾綣餘光掃過聲音的出處,從對麵轉角處那裏透過月光看到了一抹白,下意識的一把將人推向了樹遮擋的暗處,讓楚灼隱匿到了黑暗中,自己走上前去查看。
看清來人後,溫繾綣嘴角一抽,“皇叔...你來這裏是?”
白墨澤上下打量了一番,嘖嘖了兩聲,走過去直接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副很累的樣子說道,“哎呀呀...皇叔聽說你沒有回去,這不來找你嗎,小丫頭是不是被嚇壞了。”
“並沒有。”溫繾綣眉宇緊蹙,嫌棄的說道,又想起了什麼,疑惑的挑眉,“誰告訴你的?我沒有記錯的話,您老應該都在府邸了才是。”
白墨澤此時像隻撒嬌的薩摩耶似的,在溫繾綣的頭頂蹭了蹭,哀怨的說道,“你父皇找叔下棋,碰見了你的丫頭,她說的,是不是覺得還是叔緊張你?”
“皇叔,形象,你的沉穩和如沐春風的氣質麻溜的從地上撿起來。”
“那個隻是給外人看的,繾綣可是見過皇叔的真正樣子,繾綣不會是想拋棄皇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