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呢喃入誰心,片片落花懺悔情。
……
夜晚。
棠院裏一片漆黑,唯有一處有亮光,屋內一人跪地一人筆直站立,渾身都透著冷意,那雙如夜空一般黑暗的眸子裏帶著比寒冰還冷的冷意,嘴角的笑意卻又讓他美的不像話,一身白袍襯托的他有幾分清冷。
白皙修長的手指夾著一張紙,隨即屋內一陣風拂過,燈火傾斜,原本在指縫間的紙已經灰飛煙滅。
磁性的聲音更是冷道極致,“剩下的時間裏,沒有我的吩咐,你便好好的伺候她,隻做這一件事情。”
穀雨垂著頭,眼中有些不可置信,卻也什麼都不敢反駁,默默的應答。
“是,主子。”
“她回來了沒有?”
穀雨遲疑了一下,抬眸看著對方,仿佛有些疑惑,但對方露出了不滿,立馬又垂下眸子道,“還沒有。”
聽到這話,那人身上的冷氣更加重了幾分,語氣卻絲毫沒有變化。
“恩,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再派人來通知我。”
“是,主子。”
說完,屋子裏一片安靜,沒有多餘的聲音,穀雨緩緩抬起頭,在周圍探測了一番,最終從地上站起身,看著窗戶外邊的黑暗,眼眸裏多了幾分淩厲。
軒轅殿。
送白驚鳴回宮的白墨澤被他留在宮中,兩人也是奇怪,各自好像都為了某種目的,都互不相讓,導致兩人回來之後幹脆就下了一晚上的棋。
多澤站在一旁,臉上維持著笑意,看著兩人的你來我往,隻有他自己清楚,這樣的場景讓他覺得背如針氈。
白墨澤一身柔和,視線裏不摻雜任何情緒,笑著道,“皇兄,繾綣如此聰慧,和臣弟又合的來,她也是臣弟帶回來的,臣弟也很喜歡她,想必皇兄不會阻止臣弟和自己的侄女走動吧。”
話落,屋子裏立馬下降了一個溫度,白墨澤仿佛沒看見一樣,手上也不停下的落著棋子。
多澤見氣氛不好,急忙緩和氣氛,“陛下,你的茶涼了,老奴給你換換。”
白驚鳴抬手,“不用了,多澤,你跟在朕身旁許久,你說墨澤的提議如何?”
話被拋過來,多澤俯身後退了一步,臉上也掛著笑,聲音有些沙啞沉著,“陛下,墨澤民風純樸,卻十分注重禮儀,老奴認為,公主還未成婚,男子都應該避嫌才是,當然,陛下是公主的父親,所以這個可以避免,王爺又是公主的叔叔,雖然理論上是可以避免,可公主畢竟住在後宮,自古就沒有幾個男子可以時常出入後宮,這於禮不合啊。”
這番話讓白驚鳴臉色好了不少,但他也沒有直白的表明,反而將這個拋給了白墨澤。
“你覺得多澤的話,是否有理?墨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