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雪地的她伸手接觸著絲絲冰涼,還未等她看清它們的樣子,最終卻化作了一片虛無,手上留下的隻有點點濕潤。
忽然喉間傳來一陣不適,緊接著她下意識的捂住嘴邊,輕咳了幾聲,將手拿下之時,手中沾染著點點血絲,這讓溫繾綣下意識的看了看周邊,發現他們沒有回來,才鬆了一口氣,仿佛一個做壞事的小孩,迅速的跑到一旁去將自己手心衝洗之後,又胡亂的擦拭了幾下嘴角,才放下心來。
而她卻不知道,她此舉的全程舉動,都被幾人看在了眼底,心墜下了沒有底的深呼,心口仿佛壓上了千斤巨石一般難以呼吸。
楚四月有些憐憫的蹙了蹙眉,好看的臉上帶著一絲難過,感慨又自責的說道,“我當時不應該詛咒她去死的。”
聽到這話的楚灼身形一頓,隨即將她摟進自己懷中,低沉渾厚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傷感,“無事,這不關你的事,這是她的選擇。”
前麵的溫幕初有些自嘲,修長的手伸到空氣裏,對著那個人影摸了摸,深沉的眸子恍惚了起來。
“小小年紀,卻命途多舛,感覺我受的磨難都沒有她身體受的磨難多。”
楚灼接下他的話,“好在,我們現在還能夠保護她,讓她遠離紛爭,不是嗎?”
溫幕初轉過身,看著他們粘膩的樣子,低笑的揚起一抹真心的笑意,“那是自然,這麼多年,也就這短暫相處的時間,讓我覺得放鬆不已,雖然變著方法逗著她,但是自己也自得其樂。”
突然楚四月.插.了一句,“要點臉,你那是在逗她嗎?我看你是在占她便宜,逗楚灼,向我挑釁。”
空氣瞬間變得怪異起來,楚灼嘴角一抽,怎麼這句話聽著不是那麼正常。
溫幕初玩味的看著楚四月,“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回過神仔細咀嚼之後,楚四月發現自己這話怎麼自己聽著王爺覺得有些奇怪,一時腦子也沒有反應過來哪裏奇怪。
下麵院子的溫繾綣將楚四月給她的祈福小袋子帶在脖頸之上後,便逐漸離開了院子,朝著不遠處的石頭天然形成的一座平地走去,它分為上下兩層,下麵是平地,旁邊是階梯,上麵則可以看到更遠的景色,卻又被容易被人發現。
看著她走動除了他們的視線,幾人分別決定下去,走下來後,他們便抬頭看到溫繾綣在那上麵坐著,上麵因為風景好,楚灼便修了一個亭子在上麵,四周都是植物包裹著亭子,夏天尤為涼爽。
“繾綣?”楚四月輕喊。
溫繾綣將頭伸出去往下看,“大嫂,你們回來了。”
聽到這麼喊,楚四月耳朵微微發燙泛紅,輕咳了幾聲,“上麵冷,下來吧。”
“沒事,我穿的很厚,我想看看四周的景色,仿佛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看到它的美。”
大自然的壯闊之美,即便是眼看也讓人心境開闊,讓人心底湧上一種憧憬與崇敬。
楚四月想著自己要不要上去之時,溫幕初一下子飛身上去,直接就跨過了亭子,一把抱住她的腰,在她頭頂蹭了蹭,“真是好孩子,這裏風景是不是很好,讓二哥陪你看。”
溫繾綣渾身一僵,手推著對方的臉和胸口,奈何對方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絲毫沒有被她推動,溫繾綣無語的垂下自己得眼眸,也收回了自己的手。
深呼吸了一口氣,又緩緩舒了一口氣,她才開口吼道,“大哥,大嫂,救命啊。”
聽到這一聲,楚四月和楚灼一下子也上來了,都沒有走路,都是飛著上來的,這讓溫繾綣一下子感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楚灼二人看到眼前這個場景,彼此對視了一眼,無奈的上前兩人拉開,被楚灼盯的有些尷尬的溫幕初,垂著肩頭看向眾人,一副受傷的神情。
熟知他習性的幾人,直接忽視了他的表情,溫繾綣沒好氣的看著溫幕初道,“二哥,你要是無聊,要是單身久了,可以給我帶一個二嫂回來。”
她是玩具嗎?
兩個人經常拿她來互相取樂,為毛她有種多了兩個老父親,一個老母親的即視感。
誰知溫幕初笑著道,“不行哦,二哥早就決定了終生不娶,敢勾引二哥的人都被二哥手中的劍梳過頭,然後…你懂的……”
說著他還不忘拋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不由的讓人打了一個寒戰。
而另一邊原本來救她的兩人,正一臉老母親老父親的關懷的看著她,頓時讓她有種哭笑不得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