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1 / 2)

到晚上,魯藍急匆匆來找我了,她告訴我說,下午安藍和那位陌生女人出去就再也沒回來,宿舍也沒有。我問她給安藍打過電話沒有?魯蘭說打過了,但安藍關機了。我心裏一振,心想難道安藍被人販子給拐跑了?我先把魯蘭大發回去,然後我騎上自行車出去找兩圏,最後還是在村東運河邊把她找到了。夜色朦朧,她孤獨的坐在石欄上發呆,手指夾著一隻煙,老遠一看像螢火蟲似的。我問她在這幹嘛呢?她說心情不好想一個人呆會兒。我說我來是不是多餘的?她沒言語。我把她手上的煙拿過來吸了幾口,仿佛煙嘴上還粘著她嘴唇上的香味兒呢。

“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吧,憋在肚子裏會得病的。”我說。

“我想罵人,想和別人痛痛快快打一架。”

“哦?”我笑笑說“既然這樣,那你就充我來吧,我不就是你的出氣筒嗎?”

說完,我把她攬在懷裏,她也緊緊抱著我,而且手指使勁摳著我的脊背,恨不得摳到我的肉裏去。她問我痛嗎?我違心的說不痛,一點都不痛。“長璐,我還想咬你,好嗎?”我眉飛色舞的說:“好呀好呀,我就喜歡你咬我。”我以為她說的“咬。”是吻的意思,沒想到她還真得咬我,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疼的我差點叫喚出來。說出來可笑,我的肩膀已經被她咬過兩次了,而且咬的都是同一個地方,就好像我的肩膀就是為她咬而長的。但是,隻要她能痛快的發泄,我情願接受這種“酷刑。”

還好,她咬完我總算給了我點溫柔,我們倆吻在了一起。但是今天她的吻似乎有點野蠻,那舌尖在我嘴裏就像蛇的芯子一樣,嘴唇來回扭動著,鼻孔哧哧喘著粗氣,弄的我渾身燥熱,都快起生理反應了。

等稍微平靜下來,她才和我說出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她懊喪的說:“長璐,我算是倒黴透頂了,我他媽還不如個妓女呢,妓女賣淫多少還賺倆零花錢,而我稀裏糊塗被那個混蛋白玩了二年多,什麼也沒落著。臨了臨了,還弄個第三者插足的壞名聲。天啊!怎麼世上所有望恩負義的偽君子都讓我趕上了呢?”

我歎惜的說:“唉,這該如何是好呢?說實在的,我對陳自偉始終就有所懷疑,可是我再怎麼懷疑也沒想到他是個有婦之夫呀。來喝點水吧。”我把礦泉水瓶遞給她“我就知道你口渴了,所以給你帶來兩瓶水。”

她無奈的笑笑說:“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能不知道嗎?”

“說正經的,接下來你該怎麼處理他呢?”

她咬牙切齒說:“我想殺了他,然後我也不活了。”

“我的傻妹妹,那不是你處理事情的分格呀。”我寬慰她說“要按說,陳自偉如此卑鄙,把他撇河裏喂王八都不解恨。甭別的,你就上派出所告他,都得判他一年半載徒刑。可話說回來,無論怎麼懲罰他,首先你得為自己的利益考慮。他不是還借你兩萬塊錢呢嗎?你先把錢要回來再說,千萬別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這人都黑心了,把他擠兌急了,他什麼巴巴(大便)都拉的出來。”

安藍忽然醒悟的說:“你要不提醒我都給忘了。明天我一定和他把錢要回來。”

“他給你打欠條了嗎?”

“打了,要沒有欠條我更倒黴了。”

第二天一早,安藍就和陳自偉聯係上了。陳自偉不知什麼事,開著車急匆匆就跑來了。他剛進飯店門就嚷嚷著口渴,讓魯藍給他沏茶,說剛吃完早點有點鹹了。安藍則給魯蘭使了個眼色,魯蘭自覺的退了出去。然後安藍耐著性子和陳自偉說:“喝水不當緊,我先把事和你交待清楚了。”陳自偉嬉皮笑臉問商量什麼事?……裝卸隊已經快要動工了。安藍聽完這話氣的差點笑了出來,心說,這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安藍一本正經的說:“陳自偉,我叫你來沒別的事,我就想和你分手。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沒有關係了。”陳自偉搖頭晃腦滿不在乎的說:“昨晚上你沒睡好吧,怎麼大清早兒說開胡話了?我先來瓶啤酒喝,嗓子都快冒煙了。”說著,他就像櫃台走去。而安藍“啪。”的一拍桌子,把陳自偉下了個愣怔。安藍一語戳穿他說:“陳自偉,你個有婦之夫!”這句話無疑象鋼釺一樣戳在陳自偉的軟肋上,他半天才緩過神來。但是他仍然死而不僵的裝糊塗說:“說什麼呢?誰是有婦之夫呀?”安藍實在忍無可忍了,從椅子上“噌。”的站起來,指著陳自偉的鼻子惡狠狠的說:“你就是有婦之夫,難道我在說別人嗎?”陳自偉剛要強嘴,安藍又搶著說:“行了,我也沒力氣和你廢話了……對了,你趕緊把那兩萬塊錢還給我。”陳自偉也情緒激動的說:“還錢可以。但是我想知道是誰給我背後使壞的,我他媽非宰了他不可。”安藍傲慢的說:“就怕你沒那個膽量,是我花錢請黑社會調查你的,你動的了手嗎?所以你也別發神經了,趕緊把錢還給我,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了。”陳自偉把脖子一耿耍賴皮說:“我沒錢,等有錢自然還你。”安藍說:“沒錢好辦,那咱們就法庭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