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王小光剛逃走沒三分鍾,校長又傳喚我們了,這次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校長奇怪的問我,王小光哪去了?我鎮定一下說:他說他上廁所了。等了十分鍾左右,教導主任撐不住問我說:怎麼還沒回來?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這時校長放高嗓門和我嚷道:去,給我把他找回來。我出去轉了幾圏,回來報告說,王小光沒在廁所,也沒在宿舍。校長噌的站起來機關槍的問我說:這也沒有,那也沒有,那他到底在哪兒?難道他掉茅坑裏了嗎?我說,我劃火柴看了,茅坑裏沒有他。校長發瘋的朝我嚷道:“你給我滾出去。”

第二年開學,就如我預料的那樣,小光毫發無損的又出現在校園裏了。他的出現,另許多同學不解,有人懷疑學校之所以沒開除他可能什麼高人為他講了情麵;甚至還有人推測,學校的某老師和王小光有親屬關係,這倒讓學校莫名其妙背上了一份親戚債。

可是王小光大難不死,也不等於他就必有後福。在我看來,學校吃了啞巴虧是絕不善罷甘休的,他們遲早得把王小光這顆災星清除掉。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王小光是個永遠不甘寂寞的人。他成天背著書本在校園裏溜達,也不知道他腦袋裏想的什麼——可以肯定的說,他想什麼也不會想到學業。王小光的學習成績,始終堅守在最後一名。他是寧可荒廢學業,也絕不荒廢談情說愛;寧可荒廢他老爸那點血汗錢,也絕不荒廢小樹林裏的纏纏綿綿。這些日子,他天天纏著我替他寫情書,也不知他又看上誰了。我呢,也不白給他寫,每寫一封情書,就向他索要一包香煙,他談戀愛我吸煙,相互抵消了。

安藍是我中學世代最好的朋友,她也是我的同桌。隻可惜她上到初二就輟學了,現在在一家小餐館裏當服務員。安藍的媽媽死的早,她爸爸入贅到別人家,她從小是和奶奶長大的。由於生活的艱辛,她比一般孩子都懂事早。她勤儉節約,樸實大方,對人很有善心。不過她的性格也很執拗,你若是得罪她,她也毫不客氣衝你大發脾氣的。

星期六的晚上,由於我剛給王小光寫完一篇情書,他為了感謝我要請我去喝酒,我說就去老村長酒家吧,那的飯菜幹淨點。王小光則挖苦我說,是不是想念安藍了呀?我不避諱的說,都是朋友,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王小光擠眉弄眼的說,我看你小子是看上人家了,要看上了那就直接和她表白,千萬別死撐著。然後他又說:要不要我給你們搭個橋?在這方麵我是行家。我心說算了吧,我和安藍是正經朋友,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複雜。

落座後,安藍趕緊拿著菜譜過來招呼我們。王小光向安藍飛了個眉眼,諂媚的說:“今天安藍小姐打扮的挺漂亮呀,是不是早就猜到我們要來呀。”安藍略微羞呢的說:“哎呀,小光你瞎說什麼,哪有你這樣挖苦老同學的……今天你們想吃點什麼?”我從安藍手裏結過菜譜,剛翻兩頁小光就發話了“我身上可隻有二十塊錢,你掂量著點,不夠你補上。”

可能我們和安藍聊的時間稍微長了點,人家老板娘可不高興了,於是她放開嗓門朝安藍嚷道:“趕緊給客人點菜,瞎磨蹭什麼,其它客人還等著呢。”安藍說了聲,這就來了,夾上菜譜跚跚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