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三生有幸(1 / 2)

好像所有的故事都要有個開頭,結局一眼望穿或是在遙遙無期的未來。講故事的人極力渲染著或悲或喜的基調,使得每個故事都抑揚頓挫,自己的每個錯誤都情有可原,他人的所有失誤都不可饒恕。就像初戀最好在春天,畢業要在被汗水和淚水浸濕的夏天,雁兒在秋季遷徙,冰糖葫蘆要在寒冬吃才有味道。

就像男女間“我喜歡你”和“你喜歡我”最好是充要條件,充分不必要很失望,必要不充分很麻煩,既不充分也不必要的情況,大概隻有在彼此是路人的時候才能發生。

但要是用白鹿的心理:路遇帥哥也要多瞅幾眼,不看白不看,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得今生的擦肩而過,如果不多看看路過自己的帥哥都對不起前世那麼辛苦的自己。

於是她在遇見洛青崖的時候差點要撲上去。現如今問她:每天看到的帥哥那麼多,怎麼偏偏認準洛青崖了呢?她說,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故事似的。

那麼,故事從哪開始的呢?

大概也是在夏天吧。

“白鹿,你丫的再不進來上課就沒有畢業證!”

“不!稀!罕!”

每個老師的教學生涯中都會偶遇幾個頭疼的學生,如果第一屆學生就遇上百年難得的“碰瓷兒”學生就已經很不幸了,如果此人是自己的課代表就要說是災難了,如果她還是你親手選出來的,那就……自求多福了。三年前,剛剛上任的上進青年孫平便遇此不幸,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失手自毀三年,連最後一節課都未落得清淨。

強烈的聲源來自於走廊,白鹿手捧言情小說坐在窗台上,寬大的校服攤在大理石上,高馬尾隨意搭在肩上,表現出一臉不屑。

“他要去哪?”白鹿繼續翻書。

“回來上課。”他不動,她也不動。“上完課說,沒得商量。”說罷轉身回到班級,她合上書亦然。

拿到了籌碼,孫平也就有了底氣;“白鹿,高考打不了140分,你就給我回來重念!”

講台下的白鹿做了個鬼臉,就自顧自的溜號了。想想過往的三年,想想三年前自己給孫平的評價表:名字老土,長相清秀,毫無經驗,簡直是天生的小受。然而這樣的他,在開學第一天拿著成績單興奮地對自己說:“白鹿同學,你是全班英語最高分,那麼接下來的三年就由你來做英語課代表吧。”

“有什麼好處麼?”

“啊?”一段語無倫次的的對話就是三年相互廝殺的的開始。

說起白鹿同學,班任孫平對其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她英語成績萬年前三,盡管她不怎麼上英語課,恨的是她隻有英語好的一塌糊塗,其餘的……就以上個月談話為例,孫平一臉擔憂的問:“數學能及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