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鋃鐺入獄,丁家人又開始找上容家,就像以往一樣,一旦有個大事小情就得找容卿來義無反顧的給他們擦屁股。
畢竟是人命關天,丁家就這一個寶貝女兒,出了這樣的事給公司造成影響太大,丁氏快要無力回天,終日焦頭爛額。
這次卻也還說動了容伯母親自飛到j市來當說客。
容卿沒想到的是,丁瑜雖然很有心眼,背地裏這愛玩個什麼陰謀詭計,但還不至於鬧出人命,這次,真的是她玩火自焚,咎由自取!
怪不得桑筱處處針對和打壓的丁瑜,原來是有這樣殺母之恨。而他先前還勸她收手,想來,自己才是那個什麼也不知的大傻瓜!
他摸著手機殼,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紅色首飾盒,裏麵是一條波西米亞產地,1860年流行的滿鑲工藝的紅石榴石腳鏈。
那天是她生日,他沒辦法陪她,這生日禮物也沒送出去。而這些天,桑筱好像在賭氣,刻意躲著自己,這條腳鏈就遲遲拴不住她。
他有些煩躁,為桑筱,也為容伯母的催婚。
所以執著首飾盒下了樓。
桑筱從洗手間出來,清醒不少,快意恩仇讓她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汪露曾開玩笑說,讓她去監獄裏看看丁瑜不得好死的下場,好好耀武揚威,出出惡氣。
她心裏是拒絕的,江湖俗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最終報仇的結果無非就是一命賠一命,可,人都去了,似乎怎樣做,都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自己做的可能不是報仇,隻是讓逍遙法外的人早日伏法,接受給予她的懲罰。有因必有果,丁瑜,她該是這般下場。
可心裏另一塊石頭徐徐升起,升降在她心房最痛的位置。
她鬱鬱寡歡著,走在回辦公室的路途。
“許桑筱,我要你給我兒子陪葬!”
身後一聲刺耳叫罵聲讓她不得不回頭,隻見一個藍色工作服的猙獰女人手持一瓶透明液體,就要潑向她!
她下意識就想到了硫酸這種東西,這麼大的量,整張臉會全部毀容全非的。
趕緊往後退著,可液體已經從瓶口飛出來。
“小心!”
一聲怒吼後,一股男性蕨香味鋪天蓋地的襲來,她被人抱住一齊滾落在一旁,硫酸沒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灑了一地。
保安人員很快過來,擒住那個瘋女人。
桑筱嚇得臉色蒼白,也此時看清了救自己的人——容卿。
她在他的臂膀下慌亂的不成樣子:“你,你有沒有事?”
他扶起她搖搖頭,實際上,幾滴已經穿透衣層,沾染到皮膚,快速腐爛肉皮。
看到他沒事,冷靜下來不少,桑筱不可思議的開始看著那個天天在自己門口的保潔阿姨,心裏充滿疑問,她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大仇恨,自己可從來沒得罪過這個阿姨啊!
“你為什麼要害我?”她走後去看著她。
阿姨雙眼猩紅,像一頭暫時被困住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逃出禁錮,出來傷人!
“害你?我隻是要你償命,給我兒子陪葬!”
桑筱鎖上眉頭,容卿在後麵提醒道:“他是顧翎的媽!”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見這個保潔有些眼熟,之前她們還有過一麵之緣。
顧翎?真是一個好久遠的名字,自己進警察局是拜他所賜,被綁架也是他謀劃的,如今他早已經被執行死刑,他的母親還要來找自己尋仇?
容卿脫了上衣,不屑一顧嘲諷道:“你兒子這麼快就死了,是我一手操作的,顧長平的烏紗帽也是我給摘的,要尋仇找我啊,找弱女人下手做什麼!”
“還有,你兒子犯下的罪,死幾次都不足為怪,你尋哪門子仇?我看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次好了,你就去你兒子待過的地方感受感受,環境可好?”
他話畢,揮揮手指,讓人把她帶下去。
顧母發出驚天地的吼聲,像失心瘋,嘴裏胡亂罵著,此時也有些聽不清到底在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