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筱同意了,就放縱一次吧,陪他,也是為自己!
二人去了附近的酒吧,霓虹流轉,聲色犬馬。
重金屬節奏很強的音樂很快讓賀城從自我厭棄中剝離出來,塞給桑筱一瓶酒拉著她來到群魔亂舞的舞池中央。
桑筱有些不適應,畢竟骨子裏的東西還是有的。有時還沒有放縱到那個地步。她靜止在那裏,在搖頭尾巴晃的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仿佛另類一般。
“從哪跌倒,從哪爬起來,好不容易進了一次酒吧,還攤上這麼個破事兒!我就不信,我就這麼倒黴!”賀城拉著她一起跳!
“喂,你自己跳行麼,我……”
“沒事的啊,在這裏誰都不認識誰,來這,就是要把那些煩心的事通通拋到腦後,你放鬆放鬆!喝點酒就好了!”
桑筱笑笑,也對,來這無非就是把煩心事忘掉,還矜持個什麼勁兒啊?仰頭喝口他給的酒,本以為是普通的啤酒,沒想到是人頭馬,烈的很,一口下去,嗆得劇烈的咳起來。
賀城大力拍拍她的後背:“我不知道你不能喝酒,對不起啊,不喝了不喝了……”
桑筱終於平複了,她搖搖頭,還真是辣的舒心,或許,酒真能夠一醉解千愁,她推開賀城的手,對嘴吹著,喝一口,咳一會兒,在接著喝。
賀城搔搔後腦的頭發,這女人,怎麼像比自己還心情不好,這麼能喝!
沒一會兒,桑筱的臉在五光十色的投影燈下,漸漸紅成石榴,也有些站不穩了,卻仍在舞池中瘋狂隨著動感DJ晃動起來。
賀城幹脆丟了酒瓶,做了她的護花使者,一邊防止她不至於晃得大力而載到地上,一邊還得防著眾多獵yan的se狼。
直到桑筱有些跳不動了,他輕聲道:“回家吧,許桑筱!”
“你說什麼?”桑筱拉著耳垂,問道。
賀城幹脆不再說話,她這是醉了,還好酒品不錯,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他用了全身的力氣托著她離開酒吧。
上了車,才發覺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家在哪。
他從她包裏掏出手機,看著通訊錄,最頻繁的那條記錄上寫著李闊,他直接播了過去。
十五分鍾後,李闊趕到,桑筱此時快要昏睡過去。李闊眉眼暗了暗:“你帶她來的?”
賀城自知理虧,說了抱歉。
李闊將桑筱打橫抱起,送上自己的車子,沒有再看賀城。
賀城站在原地,歇斯底裏仰著頭,今天到底是自己一醉解千愁,還是許桑筱這個女人一醉解千愁?
晨光分外耀眼,金色的陽光撒在她白玉一般的臉上,讓那張臉仿佛生動的會發光一樣。
若蝶翼的睫毛顫動一下,她睜開了眼睛,太陽光如數投到床上,她敏感的又閉上了眼睛。頭是宿醉的痛,身子分外的沉。
今天是賀城的婚禮,她答應參加的。
想到這,她抓起床頭櫃上的鍾表,已經上午十點了!天哪,婚禮都快要開始了!
她火速起來,收拾打理好自己,開車去了郊區的別墅園。
婚禮上已經人頭攢動,賓客接踵而至。
賀城還說不想大操大辦,請的都是一些朋友,如此看來,他的朋友不是一般的多!
婚禮現場是別墅園裏的一方綠地,放眼望去,無邊無延,視野廣闊。這賀家看來也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啊!
婚禮上唱歌的是一支有名的樂隊,名叫《放飛》,其中的寓意不得而知,隻不過很是歡快,也符合婚禮美好的情景。
遠遠的看到賀城一身純白色燕尾服,桃紅色的領結昭告著,我結婚了,我很幸福。
他實際的心意,估計隻有自己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