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蒙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見這個世界;以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聽不到所有的煩惱;以為腳步停下來,就可以不再遠行;以為看一場電影,就會擠掉揮之不去的記憶;以為這一生的意義,隻是無休止的等待……
這世界是多麼慈悲,因為它給予了人充滿一切希望的人生;這世界是多麼醜陋,因為它在人生裏填滿了無窮無盡的磨難坎坷;這個世界又是多麼的無奈,因為那一年的栩栩如生,到最後守著寂寞傷的麵目全非……
堅硬的城市裏沒有柔軟的時間,路燈和人之間,究竟誰是誰的過客;陽光明媚的六月,單薄不安的青春,到底誰從誰裏打馬而過;花瓣零落成泥碾作塵,真相是花開,還是花落……
四年的光陰有多長,度日如年?瞬息而過?不得而知,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變得不是人,隻是心境罷了。
無論滄海桑田,雲卷雲舒,有些記憶終究是被深埋的,歲月清淺,流年深深,有些人始終在這座城裏靜待安然。
J市的夏天悶熱之極,但與冬日的嚴寒相比,有的人還會鍾愛這性感火辣,豪情萬丈的炎夏!
宴會已進行到一半,人們麵帶微笑,觥籌交錯,相談甚歡。杯裏的紅酒折射出奢靡之感,倒映出看不見,摸不到的笑裏藏刀,利欲熏心。
豔麗翹挺的紅唇吐納出一縷婀娜的煙霧,散於房間,纖手兩指夾著香煙時不時的往嘴裏一送。
她蜷在沙發裏,慵懶至極,晶瑩落雪的肌膚,藏在大紅色禮服中,卻因姿勢而若有若無,露著一截美腿,讓人血脈噴張,對那窈窕充滿無限遐想!
卷發掉落幾縷垂於胸前蜿蜒直下,說不出的千嬌百媚,曼妙的身姿像條蛇般妖冶生媚。
眼如秋水,眉如墨畫,水晶燈光之下,神色楚楚,偏偏夾著若有若無的冷清,沒有一絲笑意!冰冷的目光和火熱的長裙形成鮮明的對比,不知她是千嬌百媚的吸血妖精,還是冰清玉冷的冰山美人。
手中的煙被猛地抽出,丟棄在水杯當中,星火瞬間被水侵蝕,變成了灰黑色漂浮於水麵之上。
李闊打開窗戶將風透進來,好吹走休息室裏的煙味兒:“以後別抽煙了。”
她正了正身子,蛇形一樣的身軀變得規規矩矩,她揉了揉太陽穴:“你們男人哪個不抽,憑什麼不讓我碰啊!”
聲音中略帶沙啞質地,輕輕柔柔的,含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將人心頭抑鬱煩悶之氣一掃而光,聞者皆心神一凜,都想尋這聲音的來源。
“不好的東西我都不想讓你碰!”
“好吧!”她嘟起嘴,聳了聳圓潤的肩。
“我說你,宴會,你就跑到休息室裏來消磨時光啊!”
“煩,嘰嘰喳喳的,吵得我頭疼。”
“這是好機會,若不在此時,引點人脈,你的凱夢琳企劃怎麼能做起來?”
她表示讚同,點了點頭,整理下禮服,攏了攏頭發,穿上金色鑲滿鑽的高跟鞋,手掛在李闊彎曲的手臂上:“走吧,我的李特助。”
宴會來了很多人,都是商業才俊,各種大亨,還有容氏一打老幹員。
容氏總公司在A市,j市的隻是一個分公司,原來容卿本想在這裏大展宏圖,可4年前因容伯去世,返回A市,這兒的公司的執行董事是陳老先生,深得容卿信任,帶著團隊披荊斬棘了多年,頗德高望重。
她一手舉著紅酒杯,一手輕拾旖旎的裙擺,恰到好處的笑容,如沐春風,高雅如蘭,頗為輕鬆地與眾人侃侃而談,遊刃有餘。
李闊淺酌,椅在桌邊,悠然環視著眾多體麵光鮮,自信亮麗的人們,最後目光落於她身,這個他想守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