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車玉作輪,躑躅青驄馬,流蘇金鏤安。青螺眉黛長,棄了珠蘇流蘇,三千青絲僅用一支梅簪挽起,淡上鉛華,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有一股巫山雲霧般的靈氣。
是誰用一雙撩紅帕的竿,將她眼前的喜慶掀去?
她想得多美!一天半的等待,換來的卻是一場空。
賊寇笑得多猖狂,她心驚膽戰,話得了什麼?不過是一次被擄!歎,誰會來救她?想,又是他的臉顏,抹不去!
陵城裏焦急的褚羽,莫名的心慌,感覺這一世,好像會丟了什麼!
好吧,他擔心的人,已不見蹤影,消失的似乎那麼不可置信。
說好了要嫁給他,怎麼不見了?是有了新歡?還是遭遇不難?
一切都沒有答案,也無人給他解答,默默的,就心累。
當年,一切美滿,他們互許終身,不顧一切,隻為他們心之所屬。
記得那時,他手執眉筆,替她描下纖纖柳葉眉,媚中一點紅。曾幾時,他為她吟誦一首首風流韻詩。
多年後的今天,她驀然消失,那般瀟灑。還記得他們曾偷偷許下白首偕老,偷偷按下相思印滾滾紅塵,難覓她一人回首眾人黯。褚羽至今還記得吧。而那可憐人兒,卻被賊寇強行擄去。正是時,她思他,她思他,她怨他,他怨她。
褚羽不再沉迷於思念蘆葭了,隻是飲酒不曾間斷,似乎也是一種癮了。反看蘆葭,倒是日日受苦,被賊寇淩侮,折磨的不成樣子。
本璃看著獨倚窗欞的褚羽,說:“你看看,她這一年,終是沒歸來,你又白等了這個人。”
褚羽默然,舉頭看向開得正盛的臘梅花,苦笑。扯了扯嘴角,卻發現,它早已緊繃住了。本璃不再說話,淡淡看著他。
梅花花瓣悄悄滑,滑著滑著,便飄到空中了,飄啊飄啊,好像可以飄到蘆葭那裏。
此刻,蘆葭已經麵色蒼白,走路已一跛一跛,十分憔悴。還未走到住所門口,就被小丫頭片子們給逮住了!“你!蘆桂子,快過來,給我幹活去,回哪去?!又是偷懶吧?!滾過廚房去燒火!你這個人,就是大小姐脾氣……”
“喲呦喲喲,你還不去燒火,不然呐,某些人又要擔心了。哈哈哈……”
“切~就她來幫我幹活我都不要的,話都不會說了!”
“你們又在幹嘛!不去做事,就愛擠一堆!”布基及時出現,嗬斥那些丫頭。
“快看看,說誰誰來,走走走,別理他!”丫頭們磨磨唧唧的小聲討論,離開了。
“謝謝……”蘆葭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
“沒事吧,主子太放縱她們了。”布基皺眉,擔心的說。
“沒……事”蘆葭無力的說道。
“唉,我該讓主子教訓她們,否則,她們哪天又該這樣了!”
“沒沒沒事啊,別告訴他吧……”蘆葭急忙說。
“什麼事,你們聊那麼開心啊!說來聽聽?”蒙符一臉陰沉說道,並且闊步走向蘆葭和布基。
布基說:“沒什麼,屬下就是好奇農民都幹什麼活,於是,就來問問蘆葭姑娘。”
蒙符挑挑眉,轉頭問蘆葭:“真如布基所言?”
蘆葭低著頭,弱弱的說:“是……”
蒙符點點頭,離去。布基也悄悄的隨蒙符離開。
蘆葭默默的幹活去了。有時,也會看看天空,似乎,有什麼在吸引著她,好像也可以在空中看見某個人一樣,一盯,就是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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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鞋們,我會好好的和你們一起,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