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裏的小雨,下的酣暢淋漓。肖茗雅拖著重感冒的病軀走進了r市最豪華的酒店。這家酒店的玫瑰塔是r市最著名的結婚場所之一。在這裏宣誓結婚的新人都是r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要在這裏舉辦婚禮的男人是她的初戀,而她來此是為了祭奠那份已然逝去的愛情。
肖茗雅費了一番周折才在玫瑰塔門前站定。一陣蕭瑟的風刮過,將她的背影襯托的格外悲壯。
玫瑰塔外冷風嗖嗖,裏麵卻又是另一番景象。一扇門便隔開了兩個世界,一如她與蘇耀。
想起那個笑起來光芒四射的少年,肖茗雅的心一陣抽痛。
玫瑰塔裏不時傳出陣陣笑語,像是在嘲諷她的多餘。肖茗雅輕歎了一聲,不知是慶幸自己遲到了,還是在遺憾沒能為他送上最真摯的祝福!
牧師莊嚴的聲音隱隱約約的響起,想必婚禮已經進入了最關鍵的環節。她正想著怎麼順理成章地進入玫瑰塔而不被發現。正想的入神,便聽有人小聲地問她:“遲到了?”
肖茗雅下意識地點點頭,兩撇柳眉糾結的皺了起來。
那人又道:“我也遲到了。”
這聲音低沉中帶了一絲戲謔,聽上去卻很是舒服。肖茗雅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梗著脖子回頭一看,結果對上了一雙烏黑深沉的雙眸。兩人靠的及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肖茗雅愣住了,條件反射地伸手擋在中間。誰知那人壓低了腦袋,幹脆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了她的腦門上。
肖茗雅急了,用手微微撐開一絲縫隙,誰成想那人反手一握,居然攥住了她的手。她氣糊塗了,對準那人的手背張嘴就咬。恍惚間似乎聽到頭頂傳來了一聲歎息,緊接著是一陣無可奈何的輕笑:“小綿羊幾年不見,脾氣見長啊……”
肖茗雅愣住了,抽了抽快要掛出來的鼻涕茫然地抬頭一看。一張帥的過分妖孽的臉倒映在她漆黑的眼眸中,莫名其妙令她的心漏跳了一拍。這張臉是——秦書墨?
眼前的人溫潤如玉,笑容更是如沐春風,似乎與印象中那個弱不禁風,對人愛答不理的高冷少年完全重合不到一起。但莫名地,她一眼就認出了他是誰。
肖茗雅有些困惑,秦書墨不是個麵癱嗎?難道在國外休養的這些年他順便把這個也治好了?
秦書墨無視了她傻乎乎的模樣,方才靠近肖茗雅的時候,她額頭傳來的溫度炙熱的有些嚇人。他手掌一抬便貼到了她的腦門上,隨後擰緊眉,怒瞪了肖茗雅一眼:“你發燒了!”
不是疑問句,而是帶著慍怒的質問。他抿著唇,一把將她扯到懷裏,雙手緊緊地把她護在身前。
肖銘雅心中警鈴大作,這人真的是秦書墨!這熟悉的動作和霸道的不要不要的口吻,不是秦書墨是誰?可是他不是去y國了嗎?而且這身高是怎麼回事?目測沒有一米九也有一米八幾吧?他還是當年那個瘦弱的矮冬瓜嗎?說好的身嬌體弱易推倒呢?怎麼就長成了高大結實的型男呢?這反差可不是一般兩般的打擊人,還好她是個女人,所以她一點都不羨慕!對,一點都不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