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灰蒙的天際,蒼綠的鬆柏。

細雨飄落在憂鬱的大地。

他的心中有著無限遐想。

(一)出發

迎著朝陽奔跑,一個個睡眼惺忪的大學生,在這個平常的軍訓日,顯得格外無神。時光大好,卻不知珍惜。在不知疲倦的年紀,他們選擇了舒適。迫於學校製度與班主任負責嚴謹的監督,心中一萬個不願意的穿上了並不是很舒服,甚至有些刺人的軍訓裝,倒也是有點樣子,隻是衣冠不整,並無應有的精氣。

迎著朝陽的光輝,教官方陣走入操場,看著一隊隊懶散無神的學生,心中些許無奈,這正是他們今天將要麵對的。

我,Q省大學政法學院2003屆法學專業二班李輝,正專注的望著神采飛揚的教官們,心中滿是羨慕。我對部隊可謂是充滿向往,每部關於部隊的劇,每本書,都被我看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每當無聊,總會幻想著自己馳騁在廣遨的草原,藏匿在深夜的樹林,抱著我黝黑的槍,不停地消滅敵人,消滅敵人,如同蘭博,一個打十個,又幻想這身邊有著親密無間的戰友,吃喝訓練,一起吃苦一起輝煌。確不知是沒有勇氣,還是旁人勸阻,我始終沒有報名,去盡一個二十歲青年該盡的義務。盡管我心中無限向往。

站對零散的隊列裏,跟所有懂一些軍事常識的同學一樣,我也在討論著教官的軍銜,一毛一,一毛二,還有幾級士官,以示自己的才多識廣。當然我們都知道這些是不能當著教官的麵討論的,因為就像自己,幹的明明是跑堂的,但是外人就是不能這麼說,就得說是大堂經理。這是一種榮譽感。

由於對部隊的喜愛,我對每一個教官都充滿了親切感。聊得異常火熱,問東問西,什麼都問,就連你們班長好不好,能喝多少酒這種白癡問題都聊得出來。教官們也願意對這些毛還沒長全的孩子們講述,講自己的部隊,講自己的兄弟。學生們也愛聽,聽的很入迷。無意中一個教官透露台上指揮集合的教官,曾是一名特種兵,但是具體問,他就不說了,說是部隊保密問題,但是我覺得,其實他也不知道。

因為對某部電視劇的有著超乎尋常的熱愛,我對那個教官肅然起敬,突然覺得他破音的呐喊是那麼的有威力,他惹人厭的苛刻的要求是那麼的爺們。一個機會,需要去一個班抽調幾名同學去拿模型槍進行演練。我就厚著臉皮去找教官說我想去,畢竟模型槍也是槍啊,當年嘎子還拿木頭槍下了漢奸的真王八盒子。

來到學校的存槍室,我發現了隻有在CF才見得到的95半自動步槍,的模型。盡管他是假的,但是黑黝黝的槍體,還是點燃了我心中的那一絲熱血。愛不釋手。

沒想到,就這樣,我跟‘特種兵教官‘有了第一次接觸,他來帶我們演練。休息的時候,我們像孩子一樣的問問題,教官也保持他一貫的高冷,每次隻說一句話,看著他壯碩的身軀,再看看自己的,一身零食堆積的贅肉,羞愧感由心而生。我隻記得他給我們講了一件事情,就是他手上的一塊疤痕,像蜈蚣一樣蟠蜒在他的左臂,說實話,挺惡心的,他說,這是部隊給我的軍功章。我們當時一鎮,想繼續問下去,可是就像他給我們的神秘感一樣,那個疤痕,終究成為了一個謎。因為,上午的訓練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