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是這次考試的成績分布，這次考試啊，你們考的很差……”
唉，吳老師又在上麵苦口婆心的長篇大論……
古宇無精打采的抬頭看了看這個女老師，還真是老師。
一眼望去，不知道的以為年過七旬了。其實她才六十而已。
帶著眼鏡，加上灰白的發色讓她看起來倒是有那麼點……慈善。
慈善？
如果你聽過她的課，你就會知道慈善在那裏了。
囉裏囉嗦，偏偏上的還是語文，就更囉嗦了，每次上課之前都要給你講一大堆的人生大道理，那也就算了，偏偏還要點一兩個人來當教材。
古宇就是一個深受其害的典型例子。
“第一名的仍然是小雪，滿分一百五，小雪考了一百十四五，而且作文寫的非常好……”
古宇又將視線轉移到白勝雪身上。
對於古宇來說，這就是一個神一般的女子，語數英物化政治體育……幾乎全都滿分，有一次期末，這個白勝雪語文拿了149，扣分的原因是因為作文中寫錯一個字而已。
要是隨便給個十來分我，我好歹能夠及格啊……
古宇想。
然後這個吳老師就把班上其他的同學的名字念了出來。
班上一共四十人，除了白勝雪還有三十九個，但接下來的三十八個都沒有念到古宇。
念到最後一個的時候，吳老師推了推眼鏡，“最後一個，古宇。古宇，你站起來，你看看哈，咱學校也有差不多五十年曆史了，我差不多從這間學校開始招生的時候就來這裏教書，好歹也教了十幾二十屆學生了吧，但是在語文這科能拿一百四十九的在這屆，能拿一分的，也在這屆，這個差別讓我很難受啊……”
古宇尷尬的笑笑，“有優秀就有差的嘛，老師，這個世界需要平衡……”
“我不管，這份試卷，你給我抄十遍。”吳老師講話毫不客氣，不帶絲毫講價的可能。
古宇不說話了，掃了一眼那些帶著幸災樂禍的眼神望過來的人，低下了頭。
下課。放學。
古宇拿出一枚硬幣看了看，歎了一口氣。“奶奶，我讓你失望了。”
這硬幣是古宇的“奶奶”留下來的唯一遺物，說是當初撿到古宇的時候在他身上找到的。
她平時待古宇極好，而古宇無父無母，便認了她當奶奶。
不多想，收拾好書包，往校外走去。今天，他還有一場架要打。
昨天，古宇和一個混混起了爭執，那個混混說他是野種，古宇氣不過，便和他打了起來。
古宇平時要幫奶奶忙，家務啊，農活什麼的都是他幹的，力氣體力比那個隻會說不會做的混混要好上不少，自然將混混打的落花流水。
然後那個混混就提出了今天再打一場。古宇也覺得再收拾他一頓比較好，於是答應了。
古宇按照地址來到一個小巷，不大，而且沒人。
倒是有幾間空著的店鋪撞的房子，這排房子對麵還詭異的有一台買飲料的自動售賣機。
忽然一陣風聲，古宇看了看周圍，隻見幾十個混混模樣的人手持鐵棍將他圍了起來。為首的是一個鼻青眼腫的混混，就是昨天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的那個。
古宇眉頭一皺，“不是單挑嗎？”
那個混混陰險的笑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單挑了？”
古宇罵到，“卑鄙無恥。”
混混舉起鐵棍指著他，“繼續囂張啊，待會你就說不出來了。兄弟們，上。”
古宇手無寸鐵又是孤身一人，當然不是那些混混的對手了。
隻是三兩下就被撂倒在地，然後混混們一擁而上，鐵棍拚命招呼著古宇。
打了三四分鍾，為首的混混叫住了他們，“小子，你昨天不是很能嗎？今天怎麼跟條狗一樣趴在我麵前了？啊？你特麼倒是繼續拽啊！呸！說你是野種你還不服？我現在告訴你，你特麼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野種！咋們走。”
古宇躺在地上，盯著他們力氣的身影，眼中無悲無喜，隻是心中早已將那些混混記住了。
野種是吧，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變成野種。
等他們走出巷子，古宇才掙紮著站起來，撿起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