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一場夢境。
這夢境持續了多長時間,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更有吹笛聲傳來。
他覺得身邊好似坐著個白麵書生,飄飄灑灑,手握竹笛,一首斷魂曲曲肝腸寸斷,餘音繞梁。
而他好似躺在一張溫暖如春的床上,床上的溫度,身上流淌的熱血,和溫飽思****能聯係到一起。身體好些舒服,就像是有個裸女在不斷地用舌頭舔自己的身體皮膚,渾身都要沸騰起來。
可是聲音到底是哪裏的,他睜不開眼,好似長時間沒有睜開眼睛,如同下井時間太長了的礦工。外麵的光線並不強烈,但是這光線卻能像刀劍一樣深深地刺進眼縫裏去,像撬棍一般掰開自己的眼睛,蠕蟲似地向裏麵鑽去,仿佛一團火焰燃燒在瞳仁上,那種刺激感,跟把辣椒水抹在長痔瘡的****上也差不多。
等到視線完全清晰起來,好似時間又過了好久,他根本沒有什麼力氣把四肢活動開,她的第一眼,看到,上麵的床板。
是……上下鋪?
怎麼可能?難道是我的宿舍?
有種熟悉的味道,身下鋪著的毛巾毯,應該就是自己原來鋪在學校宿舍裏的,還是自己的味道。自己應該還昏睡在這個地方好長時間了。這部斷更這麼長時間的小說前麵寫的亂七八糟有讀者看的腦子疼,就是寫了一個夢境?豈不是更沒人看了?這夢境倒底是從何方切入的,誰也不知道。
李爽現在隻有三個疑問:
1我昏睡了多久,有沒有發現自己。
2現在這地方是不是我原來的宿舍,還是還在夢境中。
3自己是活人還是死人,為什麼身體動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發現自己有些力氣翻身了,隻聽到身體裏骨骼嘎嘣脆的響聲,身體如此之輕,好似踩著軟棉花,應該也瘦了不少。
確實是真的!我還沒有死!我活下來了!這是真實的世界!
萬歲!
哇!
他這一聲呼喊是從身體裏發出的,因為他嘴裏已經喊不出來了,就像他身體一樣,應該得過好長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當他轉身的時間,腦袋像掉下來一樣,垂下來,眼睛可以向四周轉動了,這是一個空白的宿舍,周圍的床鋪什麼都沒有,白白的牆,白白的床板,白白的窗戶,白白的一切。
我擦?!一個人都沒有?
他好像回到了學校的宿舍,而不是醫院的宿舍,這裏的宿舍他一直住在三樓305,這個房間貌似是自己的宿舍沒有錯,因為他在這個下鋪睡了三年,方位感還留在腦海裏,非常強烈,他努力將視線望窗邊,卻看到有幾張封條在窗邊,說是封條,卻是工地上用來封著不讓人接近示意的條,難道說這棟樓已經被封上了?
太陽都下山了吧,他坐起來好似過了好幾個世紀。他的體重應該下降了一半,整個人就剩一副骨架了,非常消瘦,好似稍微用些力氣人就會散架。他的手就是骷髏的手,皮包骨,靜脈都看的清清楚楚,裏麵甚至還能看到血液在搏動,證明他還是個活人,並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