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又像上次做麵一樣,直接就走了,丟下一句聽著挺冷的話:“我閑不下來。”
我瞧著他的背影抽了抽臉,到底是他真有職業病閑不下來呢,還是被我這一句又一句的話給整煩了?
“哎!”我歎了一口氣,隻好跑上去跟上他,同他一起去長欣府。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宋雪鈴會這樣做,她的父親、兄長做了忤逆犯上的事被處死很正常,如果他們不死就是我父皇和母皇有危險。可在這種情況下,她能被父皇免去死罪送往邊疆流放已經算很好了,唔,盡管過那邊去受苦也不見得會好,但沒讓她死,這也證明了父皇並不是一個真的絕情的人啊!她為什麼會想出那麼絕的法子要殺了我們呢?”我坐在馬車裏一搖一搖的,還不忘為之前的講解總結一下自己的看法,自然,講解中將五行和我的原本身份給不著痕跡略開了,目前還不能把它們告訴賀蘭秋。
而一邊的賀蘭秋卻一直沉默不語,聽我說這事像是我聽話本子一樣認真有興趣。
結論下完,我期待地準備聽聽他的想法,馬車裏就這樣安靜了下來,而且這安靜還持續了很久。
我噎了一下,撇嘴瞧了他一會兒,他才終於被我的目光喚回神來,看著我問道:“那有沒有人確切知道宋雪鈴進了天牢之後發生了什麼?”
我搖頭,“知道的人都死了,那個冒充我母皇的人也根本不知道是誰。目前,估計隻能問宋雪鈴自己了。”當然,宋雪鈴根本不可能會說,我也不是沒在被她綁架的時候問過她,那時她隻是說她不在意她的父親,也不在意他。那個“他”是父皇。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話。
“而且,宋雪鈴還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這話才是真的絕望,連在哪裏都不知道,想冒著生命危險問她也沒有機會。我嘟著嘴,一時間就像個泄氣的皮球,垂頭瞧著自己的裙角。
“公主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的?”
“有個道長告訴我的,唔,就是玉祁的師父,不過道長也不知道那日牢房裏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宋雪鈴擊牆而亡,牢房裏有一大攤血跡,但是不見宋雪鈴的屍身。”
“怎麼那麼確定宋雪鈴真的是擊牆而亡的呢?”
“後來進去的侍衛說那裏的血實在很多,而且牆上有重擊的痕跡,但那裏的所有屍身隻是一刀割喉斃命,沒有一點擦傷或者碰撞。道長也說,宋雪鈴在親人逝世之時遇上了一個‘薑皇’,這個時候受一點刺激,作為丞相千金一定會承受不住內心的情緒,就此死去才會有更多的怨氣變成厲鬼。所以由此看來,這應該也是那位’薑皇‘到牢房去的目的,那人想要宋雪鈴死。”
賀蘭秋沉思一會,好像也覺得這個分析是對的,便沒在此處多做糾結。想著當初邵瑒落水一事他能一句話點出重點,我便盼著他能從隻言片語中得出重要結論,誰知他跳躍的思維一轉,問道:“那,沒有任何方式防住宋雪鈴麼?”
唔,千防萬防,還是問到這上麵來了。
我避開他的目光,準備編個事繞開,忽然車簾一動,依然明豔動人的媗樂躬身進了車。
方才讓人去喚皇姐,我居然自己都給忘了。
不過,皇姐她來得也太是時候了!
打斷了這個話題,賀蘭秋也不好再問,我鬆了一口氣,笑著朝賀蘭秋湊了過去給媗樂讓座。媗樂的目光在我和賀蘭秋之間詫異地徘徊許久才終於坐下。
“悕悕你……”
“啊,哈哈,明日母皇要走了,父皇說叫我們去宮裏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