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那個站街女也沒了趣,嘴兒一蹶,“切,是個沒種的。”然後,搖曳著身姿,走向別外的青年。
溫恭言搖了下頭,也沒在意,繼續向前走著,再往前,就是酒吧一條街,那裏的人就更雜一些,他站在街口,想了想,還是繼續向前走著。
這樣的吵雜,正是他需要的,因為,他的心,現在正需要雞血,打打氣。
人,有時就是這樣奇怪的生物,有人難過了隻想一個人呆著,而有些人,越是難過,越往人多的地方紮,生怕自己落了單,溫恭言就是這樣的人。
他隨意得找了家酒吧,走了進去,直接坐在吧台,“來杯炫彩世界吧。”他的聲音低啞,帶著一種別樣的感覺。
那酒保看了他一眼,一邊調酒,一邊跟他打趣,“帥哥,眼生啊,第一次來?”
“嗯,第一次來。”溫恭言點了下頭,偏過頭,打量起這家店來。
這吧台位於整個大廳的右邊,旁邊就是一排雙人位,再過去是一個偌大的舞池,舞池的前台是一個高台,上麵支著鼓架,與電子琴,想來應該是在這裏駐唱的樂隊的專屬之地,不過,這些都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真正讓溫恭言眼前一亮的,就是在這吧台的後方,靠近酒吧辦公室的前麵,擺著得一架白色的雅馬哈鋼琴。
“那是我老板專門為她女兒支起來的,本來沒有。”那酒保看到溫恭言關注著那架鋼琴,就為其解釋了起來,“說起來,雖然老板的女兒才十八歲,但在中國的鋼琴比賽裏,已經有了一定的小名氣了,找她表演的也有不少了。”
“原來這樣厲害。”溫恭言點了點頭,他一直喜歡音樂,也喜歡鋼琴,一直覺得那是非常高雅而聖潔的,雖然,他不懂也不會,但就是會向往。
“可不,說實話,她有名了,我們也覺得臉上有光。”酒保倒也不客氣,哈哈一笑,將一杯五彩繽紛的酒放在了溫恭言的麵前,“你的炫彩世界。”
那酒,共有五色,互相交融,彼此增輝,在燈光的映襯之下,更顯奪目。
“好手藝。”溫恭言點了個讚,然後,淺淺酌了一口,這時,樂隊已經就緒,在打了三個拍子之後,音樂輕緩得響了起來。
與溫恭言想像中的不一樣,他們演奏的居然是鄉村音樂,而非時下流行的搖滾,在這樣輕緩的音樂下,溫恭言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鬆輕了下來,嘴角不由得帶起了一抹笑意來。
那笑,帶起一抹柔和,將他臉部的線條整個放緩,再加上其眸底透出的淡淡笑意,更讓其顯得溫潤,與這酒吧的氛圍似乎是有些不協調,然而,在這光怪陸離的燈光之下,卻又讓其添了點別樣的風情。
“喂,帥哥,你叫什麼名字?”那個酒保看著他,眼睛跳了下,開口繼續搭訕。
“溫恭言。”他輕聲回了句,也沒有在意。
“跟你的人一樣,非常有氣質。”酒保心想,這樣幹淨的人,倒也是不多見了,不嚐嚐味道,就太可惜。
“嗬嗬。”溫恭言不知道怎麼回他,就隻是低頭喝了口酒。
這時,有一個高大的男人端著酒杯坐在了溫恭言的身旁,他看向溫恭言的眸底,透著晶亮,與那酒保倒是如出一轍。
“我是譚音,交個朋友,怎麼樣?”譚音聲音故意放緩,然後,用眼神曖昧的溫恭言的身上轉了一圈,舌尖輕輕點了下唇角,you惑的意味十分明顯。
通常在這樣的酒吧裏,你有情,我有意,一來二去,就會去開個房,滾個床單,這是非常正常的行為。
而這個高大的男人無論是暗示還是明示,都非常的清晰,就是想跟溫恭言來一發。
但,溫恭言顯然就不吃這一套。
“溫恭言。”他仍隻是輕聲報了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就轉過頭,看向激烈舞動著的人群。
這是一個明顯的軟釘子,通常,要些臉麵的人,也會明白溫恭言的意思。
不過,這個高大的男人並沒有打算這樣輕易得放過他。
“溫恭言,這個名字跟你很襯。”譚音笑著說,一口氣,就將杯中的酒喝了個幹淨,然後,對著酒保,“再來一把,一樣的。”
“得了,我看你還是來杯藍域情懷吧。”酒保也有意想勾搭一下溫恭言,這突然來了個男人,還是這個酒吧的常客,真讓他有些不爽。
因為,這個譚音長得好,有錢,不少小受都被他一勾就走,而他,明顯各方麵的條件都不如人家,也隻能幹著急。
不過,現在這個溫恭言,似乎有些不一樣,並不吃他這一套。
這樣的發現,讓他的心情愉悅了不少。
“不,還是紅色瑪格麗特。”譚音搖了下頭,笑得那叫一個燦爛,他知道自己肯定會成功的,畢竟,還沒有人可以躲過他的五指山。
溫恭言,也不過是再多撐幾下,就必定會跟他走的,用他特有的辦法,總是可以的。
這邊有人打著溫恭言的主意,另一邊,慕帆也走到了這家酒吧的門前,他抬頭,冷冷得看了眼,“就是這裏?”
“是的,慕少。”一直跟著溫恭言的男人,恭敬得回。
他一直跟著溫恭言,沒有放鬆一分,所以,他非常肯定,他還是在裏麵,沒有出來過。
“嗯。”慕帆點了下頭,抬步就走了進去。
他身材十分高挑,將近一米九,黑色的西裝將他的好身材緊緊包裹,偏偏領口的鈕扣微了開來,露出了他小麥色的肌膚還有精致的鎖骨,再加上其冰冷透著涼意的冷硬氣質,生生將他變成一個冰山酷哥變成禁欲係,怎麼能不讓人覬覦?
更何況,這樣一個矛盾特別的男人,他周身的氣場又特別的強大,加上一副生人陌近的孤冷模樣,當真是讓人不容忽視。
也因此,從他一進場,就讓眾人的眼睛再也無法移開。
而讓大家關注的慕帆,從一進去,就尋找著溫恭言,很幸運,他隻用了數秒就發現了他,然後,嘴角微微一勾,朝服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