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毫不知情的慕帆正歡樂得拎著自己的行李,開著車,飛奔向溫恭言……
“啊嚏~”溫恭言摸了摸鼻子,抬頭望天,怎麼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議論著他呢?
“怎麼了,言言?著涼了?”正在一旁除著草的老外公聽到溫恭言打了個噴嚏,便馬上直起身,關切得問。
溫恭言與楊如回來已經三天多了,他總覺得這一切還像是在做夢。
一個人呆久了,突然有了人氣,心裏的喜悅,那是不言而喻的。
隻是,自己的女兒病成那樣,還是讓他掛心的,他記得自己的老伴兒也是得了這個病過去的,那個時候,也年輕,不過四十多歲,就留下了他與楊如,相依相伴。
再後來,孩子大了,考了大學出去了之後,就沒怎麼回家了,他雖然也是想她,也想自己的外孫,可是,他也明白在城裏生活有多麼辛苦,所以,他,可以體諒。
想想,這樣孤寂的日子,他過了也有近三十多年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啊。
“沒有啊,外公。”溫恭言轉過頭,對著自己的老外公,微微一笑,“隻是覺得好像有人在說我。”
“是不是你城裏的同事想你了?”老外公看到溫恭言確實沒事,也就放下心來,繼續蹲下去,做著手裏的活計,“有空啊,還是打打電話,大家聯絡下感情也是好的。”
聯絡下感情?
不知道怎麼,聽外公一說這個,溫恭言想到的就是慕帆,然後,便是那個荒唐的夜晚。
他想,自己肯定是瘋了,怎麼會一直想起慕帆來呢?
“嗯,我知道了,外公。”溫恭言低下頭,也繼續著除草的工作。
他嘴上雖然應著,卻在心裏默默得想,哪裏有值得他聯係的同事,而且,誰又能喜歡他的聯係,一個個避他如蛇蠍的。
“對了,等下回去啊,你去村東頭王嬸那裏買點醬油回來吧,家裏沒有了。”外公滿意得輕點了下頭,這人,還是得經常聯係,不然,之間的關係就會慢慢淡了,近而在不知不覺間,就消失不見。
而這同事不比親人,關係簡直是薄如紙。
“好,我知道了。”溫恭言輕點了下頭。
這幾天,他一直幫著外公在這裏忙活,雖然事情是挺簡單的,也不過是彎彎腰,除除草,灑灑水,可是,做久了,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是真的缺乏了鍛煉了。
這不,這才幾天,就已經渾身酸痛,晚上躺在床上,那腰重的,一直往下沉,這酸爽,簡直讓人太過興奮了。
不覺間,汗自他的額頭慢慢滑下,他剛要抬手用袖子擦汗,就發現眼前竟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塊白色的手帕。
這簡單的紋路,這淺淡的色彩……
他瞬間瞪大了眼,心下一悸,猛得轉過頭,卻又直接撞進慕帆那雙帶笑的眸子裏,一時不知南北。
“擦擦吧,幹淨的。”看著因為看到他而犯二的溫恭言,慕帆的心情莫名的好。
他朝著他微微一笑,然後將手裏的手帕再遞近一些,“怎麼了,太想我了嗎?”
開,開玩笑的吧,慕帆怎麼會在這裏!
溫恭言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一鬆,手裏剛剛才拔起的草‘啪’得一聲,掉在了地上,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像是在確認著,眼前的慕帆是否是真實的。
“我知道我自己長得不錯,那你也不用這樣一直看著我吧。”慕帆非常滿意溫恭言的反應,心裏突然一動,眸底微暗,俯身將自己的靠近他的耳邊,語氣曖昧,“還是,你也一直在想我。”
Duang,溫恭言感覺自己的瞬間燒了起來,慕帆嘴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朵之上,讓他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不可避免的,腦袋裏再一次浮現那一晚的ji情。
“鬼才想你。”他倏得站了起來,嘴裏雖然這樣說,但嘴角卻仍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來,隻是,視線一轉,卻是正好對上了老外公打量的視線。
心裏的熱度頓時消散,隻餘下心虛與驚慌。
“言言,他是誰?是你的朋友嗎?”看到自己的外孫的視線終於看向自己,老外公終於還是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
畢竟二人之間的相處,實現是透著詭異與不正常。
“外,外公,他,他是我……”
溫恭言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慕帆與自己的身份,於是,有些猶豫,倒是慕帆,看向外公,笑得一臉溫潤,道。
“您好,外公,第一次見麵,我叫慕帆,是恭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