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仁醫院六樓的某一間病房之中
慕帆已經來到這裏有一小段時間了,不過傷在了鼻子,真心難受,而治療這鼻子又需要在這已經半殘的物件上來來回回,反複戳來戳去,搞來又搞去。
而眾所周知,某帆的定力又非常的差,所以,在這小段時間裏,某帆動的幅度那是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讓醫治他的主治醫生的脾氣與忍受力達到了崩潰的邊緣。
“我說,小鬼,你要是再亂動,我就直接在你的鼻子上來一刀,讓你毀容變整容。”醫生陰惻惻的威脅,手裏還真應景的拿起了一旁的,光潔鋥亮的手術刀來。
頓時讓慕帆童鞋再不敢動,隻是斜著眼,死死得看著那刀,心裏直發毛,嘴裏連連道:“別啊,小叔,我的親小叔,我不敢了,還不成。”
“真要不敢,就給我坐坐直,真的是夠麻煩的。”慕家小叔隨手將手術刀往旁邊的盆子裏一扔,再一次捏向了慕帆受了傷,變得腫大的鼻子,然後,某帆再一次,亂動了。
“看來你真的想試試我的刀功!”慕家小叔雖然這樣說,這次倒真沒有重新去拿手術刀,隻是扣著慕帆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
“慕三爺,慕少要緊嗎?”歐陽謹適時得插了下嘴,雙眼直直得看著慕家小叔,手不自覺得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感覺似乎還挺忐忑的。
“他啊,皮厚肉焅的,能有什麼事,不過是鼻子軟骨斷了,養養也就好了。”慕家三爺隻以為他是害怕受到牽連,所以就抬眼看向他,給了他一個安撫性的溫柔笑容,“你啊,也沒往心裏去,這小子,從小到大,哪有太平過,習慣就好了。”
歐陽謹似乎因他的話而安靜了下來,隻是點了點頭,便退到一旁,不再說話。
“小帆,把頭抬高,對,再高點,嗯,就是這樣,保持,很快的。”慕叔的聲音非常好聽,似事實在某種魔力般,讓人整顆心都可以安定了下來。
現在的他隻簡單的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為了工作方便,他將長袖拉高卷起至手肘,襯衫的下擺塞進他所穿的那條阿瑪尼淺灰色亞麻休閑長褲,看上去真的是個非常溫潤的男人。
隻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極斯文的男人,說的話,卻總讓慕帆心塞語閉了無痕。
“小叔,你快點,我快要承受不住了。”努力仰著頭的慕帆,急急出聲,表情痛苦加無奈,不止是鼻子異常難受,還有一陣陣因為不知名原因而產生的陣陣暈眩的感覺。
千言萬語,總結為一句話,那就是,那酸爽,簡直無法形容。
“行了行了,哪來的這麼多屁話呢,來,給我挺著腰,不要動。”男人毫不留情的抬手直接呼上了慕帆的頭,然後,直接伸手摸上了他的鼻子,看上去很是大咧,其實,卻是控製著自己的力度,以及輕重。
被呼了一把狗頭的慕帆,終於安靜了下來,隻是,這樣的安靜,還真沒有維持多久,他體內的不安份因子再一次冒了頭。
“小叔,你說我這鼻子會變醜不?”慕帆不是很放心得繼續問,帶著小心,還有害怕。
得,他終於知道害怕了。
“放心,不會。”某叔字輩直接給了備書,這下子,慕帆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反正,你一直就是這麼醜,再變也就這樣。”
隻是下一句話,卻直接讓他的小心髒,直接停擺,表情頓時蔫粑蔫粑,變成了傳療的苦瓜臉。
“小叔,我的親小叔,有你這樣說侄子的嗎?”
是的,這個慕帆嘴裏的小叔,就是慕帆父親的三弟,慕逸晨,慕家唯一一個不從商的後代,也是被慕帆爺爺一直罵著不孝的,卻最為寵愛的最小的一個兒子。
“哦,我錯了,我不應該直接把真話說出來,我忘記了旁邊還有歐陽這孩子在。”慕小叔表情嚴肅,語氣淡然,手上的動作卻是極快,不一會兒,便幫慕帆受了傷的小鼻子消好了毒,塗好了藥外加貼了一個OK繃。
“咳,其實,慕三爺,不用考慮我的感受,我一點也不會介意的。”站在旁邊,一直cos背景的歐陽謹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搖著手,表示身為慕少爺的助理,他怎麼樣都好。
歐陽謹看向這個溫和卻又強勢的男人,不禁想,自己應該如何,才能再靠近些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