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長孫演旗這兩句不陰不陽的話,宋吟月老臉一紅,咧嘴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不這樣怎麼能讓端木家把矛頭都對向我宋家,而不懷疑長孫家呢?”
“嘿,這倒還是為我長孫家著想了?”長孫演旗嘿笑道。
“舅舅……”宋吟月論口舌工夫可不是長孫演旗的對手,不到兩回合就敗下陣來了。
“行了……”長孫演旗振衣而起,說道:“百花穀我是會去的,但不是為了你宋家。”
說到這裏的時候,長孫演旗像是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段狂放不羈的歲月,頓時有一種雄心萬丈的激情在胸頭。
“謝舅舅……”宋吟月笑道:“倒時可一定要把舅媽從百花穀帶到咱家裏來見見!想當年她可是西萊國第一美女啊……”
“滾你的吧!”長孫演旗虛踢了一腳,笑罵道。
宋吟月從長孫家出來,長出了一口氣,在到長孫家之前,他可是連長孫家的位置也不知曉,如若不是父親指點,隻怕他還找錯了路。
但一切都在宋淩天的計劃之中,長孫演旗果然還是不能放下當年的那一段情,如此一來,無論長孫演旗能不能夠把人從百花穀裏帶出來,長孫家和花家都還要有一段糾葛,無形中為宋家的謀劃,增加了一些時間和機會。
可長孫演旗真的就是那麼容易上當嗎?
等宋吟月走後,長孫演旗拍了拍手,說道:“雷堂,電堂準備安排人手,明天一早,去百花穀!”
杜航坐在水源客棧的大堂裏,照例是吃著兩斤燒羊肉和一斤燒餅。對於吃食並不講究的他而言,隻要能夠填飽肚子,其餘的都可以將就。
炎烈麵前的五斤大餅早就消滅幹淨了,他兩隻眼睛正盯著徐永和聞道麵前的飯菜,早就對他有所提防的兩人,把手一劃拉,飯菜都撥到了身邊。
“喂,做人別太不講究了……”炎烈指著徐永那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鹵驢肉火燒,皺眉道。
“炎大哥,不是我們不想孝敬你,實在怕這些東西你看不上眼……”徐永苦笑道。
“沒關係,沒關係……”炎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我不挑剔。”
“是不挑,連桌子你都能啃下去……”聞道在心裏想著。
“那……就兩片?”徐永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問道。
“就兩片……”炎烈舔了舔舌頭,說道。
“好……”徐永剛把手鬆開,那一大盤鹵驢肉火燒被炎烈飛快地奪了過去,張開血盆大口,扔進了嘴裏。
“你……”徐永氣得直跺腳:“你太不地道了!”
“嘻嘻,明天我請,明天我請!”炎烈指了指自己,笑道。
徐永泄氣地倒在椅子上,炎烈倒是每天這麼說,可哪回請過客,哪回不是敲詐著自己和聞道,唉,誰讓咱們是他手下的兵呢!
杜航瞅了他們一眼,站起身道:“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吧……”
說完後,杜航徑直走到了樓上。
要說水源客棧,還是那風呂的公共浴室帶勁,他老早就想著進去了,這回到有了時間。
拿起換洗衣物,背上毛巾,走到浴室外,交足了錢,走了進去。隻見整間浴室裏煙霧繚繞,人影隻能看得個模糊。
他按照店小二的指示找了一個空置的風呂坐了下去。裏麵早就盛好了大半的熱水,一坐下去,全身上下一陣通泰。
水麵上還撒有一些青葉,都是從中原地界送過來的香料青葉,有一種濃濃的暗香味,但又和女人的胭脂香味不同,更像是為男人準備的香料。
杜航深吸了一口氣,享受著店小二的服務。
這裏每一座風呂旁都有一位夥計,按水源客棧掌櫃的話來說,就是搓澡的。夥計每人手裏都有一塊毛巾和一片皂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