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羽依突然抬起頭,毅然道。
聽到這句話,皇後手一緊,森然看了過去,而端木青蓮則微微地睜開眼,讚許地看著羽依。
“你說什麼?”皇後的話不緊不慢,卻自然而然有一絲威嚴。
“我說……”羽依絲毫不讓與高高在上的她對視著,“我可以!”
皇後霍然地從鳳椅上站起來,目光深寒,像要把羽依整個人都吞下去似的。
“你再說一遍!”皇後把手縮在寬大的鳳袍裏,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處,微微地顫抖著。
“即使讓我說上一萬遍,我也這樣說。”羽依深吸了一氣,說道:“過去的事,我無法左右,但那都是過去,而現在,我愛他,我希望和他在一起,我希望……”
“你希望?”端木青蓮突然上前一步,寒聲道:“你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東宮!你以為齊樂王是什麼人?他是下一任的西萊國王!豈能和一般百姓家裏一樣,任由你放肆!來人!”
從宮門轉進兩名禁衛,拱手道:“大人!”
“把她給我帶下去,驅逐出宮!”端木青蓮手一揮,冷然道。
“是!”禁衛一邊一個拽上也不掙紮的羽依退出了宮門外。
皇後驚詫地看了一眼端木青蓮,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
“發神經了!”端木青蓮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留下皇後一個人愣愣地站在鳳椅前,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出神……
“母後沒有為難你吧?”冷白希一陣風似的跑過來,用手輕輕扶著羽依問道。
羽依搖了搖頭,臉色蒼白地往裏走。
“怎麼了?”冷白希追上去,問道:“母後到底說了什麼?”
“沒……沒說什麼……”羽依抬起頭,說道:“你能讓我靜一靜嗎?”
冷白希一愣,愕然地看著她,半晌後,他才苦笑著說道:“當然,當然!”
羽依點了點頭,往西曖閣走了過去,留下冷白希獨自一人站在門口。
“王爺!”花斐走上前一步,嬌笑道:“怎麼不追上去?”
冷白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一聲不發地朝門外走去。
“進宮!”
……
在皇宮後院的左右兩廂禁衛營裏,端木青蓮坐在一方石椅上,一手握著一個用青竹雕刻而成的茶杯,輕輕地抿著。
另一隻手則放在了身前的石桌上,緩緩地轉動著桌上的一枚青色的戒指。
“端木大人!”燕卿江出現在了院門外,雙手拱著,恭敬地說道。
“卿江?”端木青蓮背對著燕卿江笑了笑,說道:“進來吧。”
他笑的時候,身上那種陰寒冷冽的氣息自然而然地消失得無影無蹤,實在很難把他和那冷酷無情的葉營主管聯係在一起。
燕卿江坐在旁邊空下來的石椅上,用手提起石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後,笑道:“端木大人還是喜歡毛峰?”
“嗯!”端木青蓮點了一下頭,隨口問道:“你那裏還有多少存貨?”
“不算外麵的話,王府裏還有十餘箱。”燕卿江笑道。
端木青蓮算得上是很無趣的人,燕卿江的心裏一直都這樣認為,他除了好一口茶外,幾乎沒有其它的任何愛好,平常都呆在葉營裏。
而也正是因為燕卿江不時的從各地運來上等的茶葉孝敬他,兩人的關係才如此的融洽,要是其它人,隻怕現在早就吃了閉門羹了。
“嗯!”端木青蓮沒有說下去,點到為止就好,以燕卿江的聰明,他應該知道怎樣做。
“我是受王爺的囑咐過來……”燕卿江瞅了端木青蓮一眼,見他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才繼續說下去:“聽說皇後已經讓端木大人調查到了羽依姑娘的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