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浩見羽依的神色緊張,隻能乖乖聽話,在一個櫃子後麵躲著,不敢出聲。冷叔叔教過他,如果他沒辦法保護娘親,那就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這樣才能不讓娘親擔心,等到有機會再救人。
冷白希教了寧浩不少事,隻是希望有事的時候,寧浩不至於成為她的負累。
羽依見寧浩乖巧的躲好了,心中也放下心。重新回到門外。
外麵掌風四起,杜航於黑衣人都沒有用兵器,大家隻是見招拆招。杜航反身過去,本想來一個誘敵深入,再來一個擒賊。可耐羽依不知,她眼見黑衣人一掌襲去,杜航背對著難免早敵人暗算,立刻撲上前去,擋在杜航的身前。
黑衣人沒料到會有人衝出來,掌力堪堪收住七分,卻有三分硬硬生生打在羽依的身上。
“依兒!”杜航大叫一聲。
羽依一口鮮血噴出,歪倒在杜航的懷裏,口中喃喃的念叨:“還好,還好……”
黑衣人見重傷了羽依,也不再糾纏,立刻離去。
羽依望著杜航沒事,心下也算安心下來。能替杜航受傷也是一種報恩,她欠他的,總要還。對他的情,也隻能掩蓋在心中,但是要她眼睜睜的看著杜航受傷,她實在是做不到。朦朦朧朧的聽著杜航喚她,但是她覺得好累,眼睛一下子闔上了,睜不開。
羽依嘴上噙著微笑,這樣的笑顏是他一直都想見的。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想要保護她,為何最後受傷的還是她?!
“依兒!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杜航慌亂的抱起懷裏的人兒,一掌抵在她的背心。
一股煙霧在羽依的頭頂繞出,羽依咳嗽兩聲,又吐出一塊黑色的血塊,麵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慘白的駭人。杜航收了手勢,摸著羽依的脈搏,還算穩定。隨後給她喂下一顆藥,將她抱入屋內。
寧浩聽到屋外傳來杜航淒慘的叫聲,按耐不住,沒想到就見著羽依躺在杜航的懷裏,臉色慘白的暈厥過去,而地上還留有鮮紅的血漬。
寧浩握著手中的拳頭,眼中都是憤怒。他以前喜歡杜叔叔,是因為杜叔叔幫他,會保護他。可是為什麼杜叔叔沒有保護好娘?娘受了那麼重的傷,而他還是好好的?
小孩子的思想有時候就是這樣不可理喻,在床榻上拉著娘親的手,寧浩帶著哭腔說道:“你走!是你害娘親變這樣的!你給我走!”小小的拳頭砸著杜航寬廣的身軀。
“對不起……”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滿心愧疚的杜航任由著寧浩的敲打。望著床上那張因為他蒼白無力的臉,他還有什麼資格去解釋?!
花無塵一身黑衣跪在地上,空蕩蕩的大殿上有一個妖冶的女子身著紫紅色衣裙高高的坐在椅子上。臉上掛著輕紗,但是仍舊能看得出她的麵容極好。那狹長的眼睛晶瑩有神,彎彎的睫毛未畫卻黛。
“事情辦完了?不是讓你把人請回來嗎?”妖嬈的聲音在殿堂上響起,花斐問道。
“回稟尊主,因為杜航突然出現,所以……”花無塵辯解道。
“啪!”花斐揚手打碎了桌上的茶碗,滿臉怒容道:“抓不到人就算了,你竟然……本尊要活人,你知道她不能受傷的!”
“屬下失職!不過請容屬下一言。那位姑娘並非對公子有心,而是對天決堡的堡主傾心。今日也是為了堡主而受傷的。”花無塵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漣漪。
“是嘛……”花斐的聲音調高了八度,心情一下子大好起來,“下去吧,繼續盯著。”
“是!”花無塵起身退下。
“白希哥哥,沒人能在我手中搶走你!沒有人!”花斐伸手摸著自己的臉,嘴角的笑意不禁劃上了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