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堆旁同樣坐的一個蒙麵人,但是他卻穿著黑色的鬥篷,將全身都包裹起來。不過身形纖瘦,乍看上去分不出男女。此時,他正用樹枝撥弄著柴堆,發出“咯茲咯茲”的響聲。
寧浩則躺在鬥篷人的的身旁,照著火光,像是熟睡一般,而他的身邊,又有兩名全身黑衣的瘦小人影護著。
“堂主,人帶過來了。”持大刀的男子搶過羽依手中的獨輪車,推到圈子中間,對著鬥篷人說道。
“浩兒!”羽依見著心愛的孩子在黑衣人身邊,驚呼起來。但是寧浩像睡的很沉,什麼都聽不到,“浩兒他怎麼了?”羽依焦急地問道。
“不用擔心,他被我點了穴而已。”被稱作堂主的人說道,聲音像是飄蕩在林間的鬼魅,陰冷,飄忽不定。
“錢點清楚了嗎?”堂主掃了一眼在一旁點金子的黑衣人。
“一分不差!”持刀男子回話道,話中帶著一絲興奮。
“如果還和他糾纏不清的話,那就不止這一千兩金子和這個孩子了!”堂主如鬼魅般的飄到羽依的麵前,伸手捏著羽依的喉嚨說道,他的話像是一把利刃直刺羽依。
“他?是杜航嗎?”羽依被掐住了喉嚨,艱難地問道,難道是秦惜雲派的人嗎?可是她怎麼會認得這些人?
“杜航?天決堡的少堡主?嗬,原來你還有一個男人啊,嘖嘖嘖……”堂主用手劃著羽依的臉蛋,隨後一彈,“放聰明點!”
羽依任憑這個陰冷的手指劃過臉頰,望著這個詭異的人影,她卻沒有害怕,她的心裏,隻有浩兒,隻要浩兒平安就好。
“都給我出來!”花無塵交代完了,直截了當喊道。他一早知道了林中躲著人,隻是一直都沒有出聲而已。
潛伏在一旁偷看的杜航等人早就忍不住想出手,現下被察覺了,索性都走了出來。
小淩兒握著劍,走在最後,幾乎把自己藏在了燕卿江的身後。
“錢你們已經拿到了,可以放他們走了吧!”杜航說道。他的眼中隻有羽依,看著羽依被人欺淩,他的心像被刀割一般。
“可以!”花無塵一招手,十二個黑衣人都向四周散去,立刻消失在黑夜中。
“浩兒!”羽依擺脫了花無塵的鉗製,立刻奔向寧浩。她將寧浩抱在懷裏,這個小小的身體傾注了她太多的期望,這是她的親人,也是她唯一的孩子。
沈介向小車看去,箱子打開,所有的金子都不翼而飛。好快的速度,不禁讓沈介心中一寒。
小淩兒呆呆地望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身子周遭像是冰窖一般,凍得她瑟瑟發抖。
燕卿江看出了小淩兒的不對勁,立刻上前擁住她,“沒事的,沒事的……”他不知道小淩兒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百花穀的人讓她這麼害怕?燕卿江緊緊地將小淩兒抱進在懷裏,他能感受到小淩兒的不安,和那從心底裏泛起的涼意。
回到了羽依的住處把一切都安頓好,天色已經開始泛白,四周飄著霧氣,一片朦朧。
羽依守著床榻上的寧浩,一動不動。點他身上的穴道是獨門功夫,杜航也束手無策,隻能陪著羽依等著他自己醒來。
燕卿江帶著小淩兒回了屋,看著她魂不守舍的樣子,也不舍的離去,就坐在床沿看著小淩兒躺下。
小淩兒像是受了驚,緊緊的抓著燕卿江的手,深怕放開了,就失去了所有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