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航死死地望著鬼狼,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一般,冷冰冰地說道:“放開她,我讓你死得痛快點。”
“你們讓開,保證我的安全,我就放了她。”鬼狼一邊嘶聲叫道,一邊掐住羽依慢慢向窗戶退去。
望著杜航的目光,鬼狼覺得仿佛兩把以寒冰鑄成的寶劍刺入自己的身體,一股股寒流從腳底冒上來,直衝頭頂的百會穴,牙齒凍的哢哢直響,手指也顫抖著幾乎抓不住羽依。
突然,鬼狼聽見耳邊有一個溫和地聲音說道:“我救人,但是不殺人,不過你一定會後悔我現在沒有殺了你。”
然後,他聽到幾聲很清脆的骨頭折斷的聲音,豐富的打鬥和殺人經驗告訴他,這是手骨和腿骨斷裂的聲響,隻是這一次,聲音似乎來著自己的身上。
接下來,他就感到雙手雙腳完全失去了力氣,羽依歪歪斜斜地從手中倒下去,被身後的人接住,而他自己卻像湯水泡開的油條一樣,軟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從四肢用來,鬼狼隻來得及發出半句撕心裂肺的慘叫,就昏迷過去。
冷白希抱著目光依舊僵硬的羽依遞到冷玉凝的手裏,看了一眼她裸露的肌膚脫下自己的外衣披了上去。
“謝謝。”杜航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說道。
冷白希拍拍杜航的手臂,目光越過去,和眼光遊離的冷玉凝交集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一陣喧嘩聲傳來,趙捕頭以及炎烈帶著一眾捕快、天決堡的衛士闖了進來。見到目前的情況,馬上將雲蘿、雲香、張嬤嬤以及昏迷在地上的鬼狼圍在中間。
雲蘿、雲香兩個女人這才反應過來形勢的巨變,哀嚎一聲軟倒在地上,在四周十幾條大漢不懷好意的目光及殘忍的笑意中,隻覺得襠下一熱,一股惡臭傳來,竟然都大小便失禁了。
張嬤嬤嚎叫著撲到地上,拉住杜航的一角喊道:“這位大爺,老奴隻是一個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啊,都是她們吩咐老奴幹的啊。”張嬤嬤的眼光四處一轉,指著打碎在地上的藥碗說道:“剛才他們還讓我熬了這打胎藥,多虧老奴放慢了手腳,這才沒有喂下去啊……”
杜航尖銳的目光轉到雲蘿的身上,剛才還像死魚一樣賴在地上的雲蘿突然抽筋一般跳起來,指著張嬤嬤叫道:“剛才還是你說要把那個女人滅口的……”
張嬤嬤發出一聲鬼叫,撲過去掐住雲蘿的脖子,似乎想把她下麵說的話掐回去。雲蘿也嚎叫著反過來在張嬤嬤的臉上手上胡亂抓掐起來。兩人在摟抱在一起,在地上的汙垢中翻滾起來。
杜航瞥了在地上如同瘋狗打架的兩人一眼,輕輕“哼”了一聲, 轉身接過冷玉凝手上的羽依,大步走了出去,隻留下一句:“今後,我不想再在曆城看見彩虹樓這三個字。”
冷玉凝微微一愣,死勁咬咬下嘴唇。冷白希伸手拍拍她的後背,兩人跟在杜航後麵走了出去。
趙捕頭看看地上的上躺著的幾人已經沒有什麼威脅,向炎烈拱拱手道:“炎兄,人已經找到了,小弟就先走一步,告辭。”
趙捕頭這麼說,就等於是將彩虹樓以及,幾個得罪天決堡的人交給炎烈處理了。炎烈拱手說道:“今日多謝趙捕頭,日後有用的上小弟的時候吩咐一聲就是。”
目送趙捕頭等人離開,炎烈走到鬼狼身邊踢了他兩腳,對手下的人陰森森地說道:“去給他找個大夫,他還不能死,不能這麼快死。”一股駭人的氣勢從他身上迸發出來,還在地上翻滾的雲蘿、張嬤嬤以及雲湘在這樣的氣勢中發出一陣顫抖,翻著白眼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