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全裸的男子抬起了頭,露出尖尖的下巴上鮮豔欲滴的紅唇,微微張啟著仿佛枝頭待人摘取的桃花,欲語還休。再往上是小巧的鼻子,再再往上是一雙狹長的眼睛,向上翹起的眼尾染著點點桃色,如鴉翅般的睫毛忽閃忽閃,遠點,及腰的紅色長發,往下——
“你流鼻血了。”男子朱唇微啟道,輕柔的聲音仿佛貓爪在心間輕輕的撓著,令人心癢難耐。
李卿鎮定的摸了一把鼻子,“哦,我去洗洗。”
男子伸出透著玉石般潤澤光澤的纖細的手指指向一個方向,李卿盯著那手指一會後往男子指的那個方向飄去。經過男子時,男子微微低了低頭,捂住鼻子。李卿頓時腳步不飄了,飛快地跑去。
想想姐容易嗎,一來就來個勁爆的場麵,純潔的孩紙你傷不起!還有,九尾狐,你給姐記住,居然敢嫌棄姐,哼!想到這李卿露出一個很猥瑣的笑容。很久以後,九尾狐才知道他一個下意識的反應居然就是他日後水深火熱生活的罪為禍首感到無比的悔恨,同時,深刻明白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寧得罪女人莫得罪李卿。如果你問他為啥,他會反問你李卿是女人嗎!
李卿回來時,男子已經穿好一件紅色鑲黑邊的衣服,紅色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李卿淡定的走到男子麵前,男子一看到李卿頓時往李卿身上靠去,李卿淡定的的將一件黑色的看不出原有顏色的衣服舉到他麵前,男子頓時站直了身體。李卿淡定的扔掉衣服,拿出一張手帕擦了擦手。問道:“名字?”
“惑。”
“來曆?”
“喲,你就別提奴家的傷心事了嗎!”惑嬌滴滴的翻了一個白眼。
李卿吸了口氣,平淡的說:“你個人妖!”哼,現在你被姐契約了,姐不怕你。
惑嬌羞的捂嘴輕笑,“奴家是九尾狐,現在又是人形,奴家不就是人妖嗎!”
李卿想到什麼似的,突然露出了個痞痞的笑容,“惑——九尾狐的禍害,是這個意思嗎?”看到惑陰沉下去的臉,李卿知道自己猜對了,轉而用輕蔑的口氣說,“吾輩修者豈能因一時外界的評價而妄自菲薄,萬物無時無刻不在變化,盛衰本是常事,如今你弱小他才諷你罵你汙你,他日你強大時他又畏你讚你媚你,憎乎?惡乎?避乎?你修行為的是什麽!活乎?道乎?你的道何在!”
惑被李卿的質問震在那裏,陷了沉思。這些他從沒聽過也從沒想過的話在他識海裏翻起滔天巨浪,當然這本因在修士元嬰期才因心魔考驗開始思考的道如今因為李卿這個有大乘期修士靈魂的普通人而提前催發,使他走上一條他從未想過的路。
幾個時辰過去,惑還是惑,隻不過他的氣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惑單膝朝李卿跪下,恭敬的說:“主人,惑因出生時蒼天變色天下血雨,皮毛非九尾狐一貫的白,而是紅色,被族人視為不祥之兆,出生不久,父母雙亡,是族中最受尊敬的大長老撫養惑,可前不久,當惑聽說大長老招惑,趕到時——”惑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時語氣帶著深沉的悲哀, “大長老已深中劇毒,看到惑時,隻給了惑一把二胡,留下一段話,就魂——飛——魄——散——了,這時,族中的人趕到,認為是惑害了大長老,將惑逐出九尾狐一族!”說到這,惑滿懷希望的看著李卿,“大長老叫惑去尋找一個能聽見惑拉的二胡的人,那人能實現惑的心願。”
李卿挑了挑眉頭,“我可沒聽見你拉的是什麽。”
惑但笑不答的看著李卿。
李卿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點了點惑的額頭,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好好修行《魅異》吧”
看見惑閉著雙眼參悟《魅異》,李卿將目光投向遠方,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