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還有利用的價值,有她在手上還怕大魚釣不出來”
“可是既然那人動了手腳,還會在乎王妃的生死嗎,現在最主要的是穩住莫丞相才是”
嫌王嗤笑一聲,“愚蠢,你以為莫蒙那個老家夥保住了莫言樓那小子還會在乎區區一個女兒”
那上次嫌王幫她留住言樓……所以莫丞相才會火急火燎,不是氣言樓損他的顏麵,而是害怕唯一的兒子被嫌王抓在手中做把柄。玉猶這樣想著,心裏翻江倒海,被背叛的憤怒席卷理智,可是不行,她要忍住,暴露的話她也許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上次借機留住莫言樓,沒想到被不知名的人給擄走,害王爺失去與莫蒙鬥奕的籌碼,是屬下的失職”劉暢跪倒在地,“請王爺責罰”
“行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嫌王不耐煩的大揮衣袖,“那藥有沒有繼續給王妃送去”
“回王爺,一日三餐都有送去,暗衛親眼看著王妃喝下去”
可惜你是一枚棋子,不然本王還真的願意將你留在身邊……
嘭!輕微的一聲悶響
“誰?”劉暢三步化作兩步跑到房門口,卻不見一人,連影子也全無。“王爺,暗影未看見有人,大概是我們多慮了”
“是嗎”嫌王半眯著眼睛,雙眼透著危險的信號。
左右走廊是通直的,若是有人不可能走這麼快,東苑裏處處布滿暗影,更不可能從眼皮底下溜走。
那玉猶去哪兒了呢
半蹲著偷聽的玉猶體力見底,腳底不慎一滑,腦袋輕輕的撞上門板,這才暴露了行蹤。待到她以為死定了的時候,有人突然從後麵捂住她的口鼻,心一沉:完了,要被滅口了。可是此人拖著她往院子的正中走去,劉暢出來的時候視線幾次掃過,卻是沒有看見她們一樣,若無其事的回去了。玉猶可不認為自己的存在感能夠低到讓人在這種情況下都被無視掉的地步,這又不是什麼玄幻世界。
待危機解除,身後的人放鬆之際,玉猶快速的與此人拉開距離,轉過身才是真正的被驚訝到了,“春蘭?!”
“小姐”春蘭破天荒的微微勾起嘴角,偏偏玉猶驚奇的往書房內望去,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我,剛剛,你,他們”事情太複雜,不知如何說起的玉猶變得結結巴巴。
“小姐,待離開此處春蘭會一一向你解答”
“那我們回院子”
“小姐,春蘭說的是這嫌王府”
“?”玉猶一愣,點頭回應道。“那等我出去你一定要說,不然我會難受死的”如果放在幾天前,玉猶可能會猶豫很久,現在她隻想快一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什麼嫌王什麼丞相,個個把她當做籌碼,生命隨時可能會因為不同勢力的關係破裂而受到威脅。她隻是尋求能夠活下去的法子罷了。
“當然”春蘭依舊是冷冰冰的回答。
玉猶心驚膽紮的跟在春蘭身後,原因嘛,當然是春蘭太招搖啦!她們可是偷偷摸摸進來的,可春蘭帶的路全是康莊大道,隨時會碰到人的那種。當然,她們也的確碰上了,有好幾次仆人婢女迎麵走過來,玉猶以為要暴露了,結果這些人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直接與她們擦肩而過。如果一次是偶然,那兩三次之後還能是偶然嗎?雖然玉猶覺得這種第一次當做偶然也難以讓人信服。
終於回到自己院子的玉猶看到“自己”在院子的藤椅上乘涼,難道是自己眼花了?玉猶用力的揉搓雙眼,結果確沒有因此而改變。真的有另一個自己!
天啦嚕,夭壽啦!
“小姐不必驚慌”春蘭從玉猶的臉上看懂了她此刻的內心活動,出言安慰解釋道,“那是冬梅”
冬梅?!等等,冬梅的臉雖然長得清秀,可與她的長相相差的也挺大的,不對不對,這臉簡直和自己的一模一樣,冬梅一直貼身侍奉她左右,動作身形能夠學個七七八八不難理解,可這臉就……“春蘭,她的臉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人皮麵具?”小說裏就是這個套路,玉猶不免往這個方向去想。
春蘭有點訝異玉猶知道人皮麵具,麵不改色的說道,“小姐,人皮麵具是要從活人臉上將臉皮完整割下來才能奏效,出現第二張臉說明臉的原主人已經離死不遠了,如此陰毒的招數屬下是不會用在小姐身上的。”
言下之意是,冬梅換臉和人皮麵具沒有一點關係。
比較讓玉猶上心的是春蘭後半句,不禁在心裏吐槽道,“還真是謝謝你了”
“小姐,一切我都準備好了,明天早上我們再走”春蘭帶著玉猶朝著玉猶的房間走去。
穿過院子時,微風將院中之人的輕喃送到玉猶耳畔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