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呂崢反射性的抬頭又低下,“在下隻是對閣……姑娘的身份有些驚訝罷了,並未失望,再者姑娘的造詣在在下之上,遇見姑娘這般人物是在下的榮幸,何來失望之語。”
玉猶被他的反應給逗樂,抿嘴憋住到嘴邊的笑意,“我的下句不知公子是否滿意?”坐在窗邊的玉猶哪裏沒看見呂崢認輸的模樣,不過再想逗弄逗弄他罷了。
“姑娘的下句可謂無可代替的絕對,無論在格律、意境、機關之上完全契合。清一色的左五行偏旁,無一與上聯雷同且順序一致(上聯”火→金→水→土→木“,下聯”木→火→金→水→土“),平仄工整,意境深遠。如果說”煙鎖池塘柳“是一副美麗的晨暮畫卷,而”桃燃錦江堤“更體現出春日生機盎然之景象,一為輕柔婉約,一為熱烈奔放,兩副畫形成鮮明對比。特別是一”燃“字,其用筆之工完全不遜於”鎖“字,堪稱絕筆也。”
呂崢一番滔滔不絕,而玉猶則是靜坐不語,實則內心在想:說這麼多我也不懂啊,這是當初寫小說時百度的千古絕對……
百度?這個泛舟似乎她寫過誒,好像是小說開頭男二和女主第一次相見的地方,也是因為這對絕對種下的姻緣,等等,莫非……想起之前的宮炎,可是情節對不上啊,她的小說裏女主是未出閣的官家小姐,姓柳名嫣,並非姓莫啊……遲來的發現弄得玉猶腦子一團亂麻。
“姑娘,姑娘?”
“啊?有事嗎?”剛回到現實的玉猶疑惑地看著叫喚自己的某人。
“在下在問姑娘芳名,可姑娘似乎有些不適”
“沒,隻是剛好想起一些事情,不知公子是否認識柳嫣?”玉猶歉意的一笑。
呂崢被這麼一問有點蒙圈,“柳姑娘是何意?在下之前並未見過姑娘”
額……玉猶扶額,好吧,這人似乎是理解錯了她的意思,算了,懶得解釋,“聽聞呂公子和季言是好友,可知季言最近狀況如何?”明天就是回門之期,不知她那個弟弟最近過得是否安好。沒錯,兩人口中的季言正是玉猶身體正主的弟弟莫言樓,而季言是他的字。
“季言的玉佩從不離身,又加上姑娘如此關切季言,莫非姑娘與季言是……”呂崢一番玄虛,答案呼之欲出。
是,是你妹啊玉猶怎麼感覺眼前這個人比女人還八卦,放到現代一定是個做娛樂記者的料。
“除去債務,自然是好友關係”
“哦~”呂崢一臉你這麼說我偏不信的表情,“季言的姐姐兩天前嫁給了嫌王相比姑娘知道,季言從小對這個姐姐十分上心、依賴,聽說在他姐姐出嫁之前一天被罰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
依賴?她怎麼沒看出來?玉猶默默的嘟囔,就不能講點她不知道的事情麼。
“之後不知所為何事,莫丞相下令嚴禁季言出門,這不都好幾天都未見著季言,我也很擔心來著”呂崢邊說邊自顧自的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沒把自己當外人。
“季言的好友自然是我的好友,柳姑娘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按照你的意思,季言的姐姐自然是你的姐姐,我都這樣占你便宜了,又怎麼好意思介意呢。
不久之後知道真相的呂某人每每見到笑意著要他叫姐姐的某人,恨不得穿越時空扇自己兩巴掌,叫你話多,叫你自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