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仲暉,你放開我。”
“乖,要哭就在我懷裏哭。哭過之後還是得做選擇。”
安暖沙啞的聲音說著,“兩年時間太短,我怕我會來不及抓住它。”
“安暖,很多東西都是我們抓不住的,比如時間,比如人的生命,人活著總會有生離死別,我們都得麵對。無論兩年還是五年,這一天終究會到來。你要知道,有些人迫不得己的離開了你,還有更多的人還陪在你身邊。”
當年莫老爺子離開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隻是那個時候他的身邊沒有他愛的人。
最終沈家一致決定,不做手術,僅用藥物治療。沒有人趕去冒險,隻能選擇保守治療。
兩年的時間,安暖不敢去想這數字,隻希望一天一天能夠過得慢些,再慢些。
老人家自打出了院以後,精神好了許多。成天吵著要去一趟山東看他的老朋友。
安暖每天都在勸,“外公,你身體才好些,不能長途跋涉。”
幾次勸下來老人家就生氣了,不悅的說道,“你們一個個是不是想要我帶著遺憾死去?我想在臨死前去看看我的老朋友,這點小小的願望都不能滿足我嗎?”
老人家話說到這地步,沒人敢再說什麼。
最終沈亦銘、安暖、莫仲暉陪著老人家去山東。
一下飛機,他們直接去了墓園。墓園有專人在打理,每天都會在外公戰友的碑前放上一束鮮花。
今天,老爺子親自買了一束花,當他把花放在戰友墓碑前時,老人家淚水盈滿了眼眶。
“老周,我來看你了,亦銘和暖暖也來了。這也是暖暖第一次來見你,我給你好好介紹一下。”
老爺子把安暖拉到身邊,介紹道,“這丫頭就是安暖,是亦茹的女兒,小丫頭心地善良,為人單純,如果你還活著,你一定會很喜歡她的。”
老爺子說著竟然哽咽了起來,對著安暖道,“丫頭,快喊爺爺,讓爺爺好好看看你。”
安暖抿了抿唇,輕柔的聲音喊了聲‘爺爺’。
“暉子,你也過來。”
老人家又把莫仲暉給拉了過去,對著墓碑上的人說道,“這是暖暖的丈夫莫仲暉,很有出息的一個年輕人,他旗下的酒店,商場,影院已經遍布全國,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和暖暖已經走過十幾個年頭,兩個人經曆過很多的磨難,現在終於修成了正果,前幾天把證給領了。這丫頭突然之間就成莫家的人了,我真有點舍不得。如果你還在,肯定也會舍不得。多好的姑娘,我真想一輩子把她留在身邊。”
安暖挽著老爺子的手臂撒嬌,“外公,您怎麼跟人家說這些。”
老爺子笑笑,淡淡的說道,“外公隻是想跟老朋友說說心裏話,心裏藏著太多的話,隻有麵對老朋友才能說得出口。”
“老周,亦銘很出色,完全遺傳了你,他還很孝順,我很感謝你給了我這個兒子,孩子們都這麼棒,就算哪天我下去見你,也是有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