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說的每一個字你都給我聽清楚了,恩?他放開我,走到正麵對我說。
馬克的眼神突然對我充滿了威懾力,我茫然地點頭。
V V她沒有死!我沒有騙你!她沒死!聽清楚了嗎?
我又點點頭,感到腦後有個血管在跳動著,疼痛伴隨著跳動一起襲來。
好的。你真是個難辦的家夥。他噓了口氣,平複了一下氣息。力氣倒還挺大。他說。
起火的時候她出去給你買東西了,不在屋子裏。所以她沒事。他又說。喏,就是茶幾上躺著的那袋東西。
我順著他的眼神看到茶幾上確實有一隻白色的袋子,裏麵好像是幾個橘子似的的東西。
那麼她人呢?我立刻又問。一開口,發現聲音又變回了之前的低沉沙啞,頭痛也伴著嘴巴的閉合一陣一陣的。
馬克看了看,知道我還是有點懷疑。
好吧,好吧!他一邊點頭一邊說。臉上是對我無可奈何的妥協。她就在隔壁的房間裏,現在是半夜,她已經躺下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看看她。
天知道要不是去買那袋東西她可能真的出事了。他說。
這下,我是真的相信了。我走到茶幾前,打開袋子。
是什麼?她說在陽台上看到了,就出去買了。也幸虧她出去了。
橘紅糖。我說,心裏突然很感動。
橘紅糖?馬克似乎是沒聽說過。那是什麼東西?
一種很甜的糖,我喜歡吃的。不過在西華我從來沒見過,已經好多年沒吃過了。我掰開一塊,塞到嘴裏,很甜,閉上眼睛細細陶醉在那種感官的豐腴裏,眼淚情不自禁地就流了下來。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好人有好報呢?耳邊傳來了馬克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
你不是離開西華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馬克到外麵的房間拿了一件外套進來,披在我身上。
我是去談一筆生意,談完了自然就回來了。我的助理沒對你們說嗎?
說了,我低下頭,抿了抿嘴唇。不過我以為那是一個借口。
借口?馬克笑。
你覺得如果我真的要走用的著不辭而別嗎?
我點點頭,是,你說的沒錯。
好了,結束這個話題吧。我如果要離開肯定會通知你的。馬克風趣地說。現在我們來談談昨天中午發生的事情。他的表情立馬恢複了一本正經。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別對我說你不知道,這可是這個月發生的第二樁“意外”了。他的頭靠近我,故意加重了最後的兩個字。
真不知道是V V的命大還是你的運氣比較好,他踱回沙發前坐下。自在地從煙盒裏挑了支雪茄點上。
我沉默著。感覺心髒的跳動越來越快,頭疼也越發劇烈起來。
現在還沒到時候。有點狼狽地捂著頭坐到床上,吃力地說出這幾個字。
你怎麼了?看到我的臉色不好,馬克立刻站了起來。
有沒有止疼藥?我終於支持不住倒在床上,虛弱地問他。我頭疼的厲害。